“四弟说笑了,你何曾见过二哥害怕过什么吗?既然当初答应齐王公子白的夺嫡请求,就再无安全之说,步步皆是死招,早就将生死置之渡外了。”樊无期毫不畏惧说道。
韩少保拍了拍樊无期肩膀,握着他的手,郑重说道:“好兄弟!”
二人脸上蒙上黑布,骑马而至齐军驻军大营门前,故作狼狈紧张不安,那值勤岗哨齐军士兵并未察觉异常,和之前一样,装作没有看见,让韩少保和樊无期赶紧进去。
进了齐军大营,韩少保和樊无期迅速下马,将马系于一边马厩,二人寻着那黑衣贼人身上的臭味追了过去,在一处营帐跟前停下。
樊无期旁边警戒,韩少保拿出怀里匕首割破了营帐,切开了一道小口,看着营帐里的黑衣贼人正在和一名将军在密谈。
韩少保倾耳细听,营帐内黑衣贼人满身污秽,臭不可闻,连连哀嚎说道:“校尉将军,我等今夜被人算计,死伤惨重,未能完成校尉将军的命令,还请将军责罚。”
校尉将军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淡淡的说道:“其他人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黑衣贼人说道:“我们中了伏击,皆已战死,小的拼死冲杀,这才捡回一条性命。”
“二十六骑,皆是弓马步战娴熟之士,对付那些残肢断臂的村民,竟也会让你等全军覆没?”校尉将军缓缓拔出剑鞘里长剑,架在那黑衣贼人肩膀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已是万分歹毒凶恶,冰冷的说道:“本将军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觉得你这些说辞本将军会信吗?二十六骑精锐之士反被那些乡野村夫打了个全军覆没,本将军的脸,可被你们丢得荡然无存了。”
“将军,所言句句是真,绝不敢半句虚假。今夜镇上肯定有高手相助,不然不至于如此,还请将军明察。”黑衣贼人吓得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大气都不敢喘。
校尉将军说道:“本将军说了,你的说辞本将军不信!”
“将军,将军,小的绝不敢诓骗将军,还请将军明鉴。”黑衣贼人见校尉将军不信,心中慌神,连连磕头解释。
“你说你一个人逃回来?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唯独你能活着回来?”校尉将军手中长剑慢慢靠近了黑衣贼人脖子,剑口已经划破了黑衣贼人的脖子皮肤,渗出些许血水。
黑衣贼人知道校尉将军此话何意,此话一出,已是必死无疑。
校尉将军说道:“安心上路吧。”
“将军,将军,我冤...”那黑衣贼人枉字还未说出口,校尉将军手中长剑已经收回,血溅当场。黑衣贼人双眼怒睁,死不瞑目,跪死在了地上。
营帐外的韩少保看得心头一怔,只觉那校尉将军手段太过毒辣,为求安全,连自己人都要杀了灭口。
校尉将军舒了口气,四处仔细打量着营帐,探听周边动静,自言自语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们来了,咱们谈谈。”
韩少保和樊无期二人皆是一愣,韩少保心道:“他发现我们了吗?不可能吧,如此小心,毫无动静,怎会被发现?”
校尉将军又道:“莫要装了,出来吧,谈谈你们这么做,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