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日一战,成败与否就拜托诸位了!”
王远眼眶湿润,高举酒碗对三十余名死士道。
言毕,王远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万胜!万胜!万胜!”
三十余名腰缠手雷的死士在喝完壮行酒后,摔碎酒碗,义无反顾地扑向敌舰。
王远率军肉搏近战正中郑芝豹下怀,郑芝豹也不阻挡对方的船员登船,他巴不得和对方近战呢。
等到三十余名死士登上舰船之后,所有的郑家水师的水卒们都傻了眼。
只见这些死士腰间缠满了一团团黑不溜秋的铁疙瘩,冒烟的引信孔发出嘶嘶声。
“开花弹!开花弹!”
郑家水师的水卒惊慌失措,四处逃散。他们不知道这铁疙瘩的确切名称,但早已领教了这铁疙瘩的惊人的杀伤力,此时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闽王万岁!”
“万岁!”
......
死士们高呼闽王万岁,一股脑地扎进拥挤的人潮,伴随着一阵接着一阵的爆炸声,不断有郑家水师的水卒倒下。同时倒下的还有北洋舰队的死士!
“登船杀敌!”
王远拔剑高呼,他的双目早已是热泪盈眶,硕大的泪珠从他粗糙的脸颊上滚落。
都是好兄弟啊,若有来生王某愿再和你们做袍泽,做兄弟。
王远是北洋舰队的司令不能轻动,他如果发生意外,整个北洋舰队就没了主心骨。
王远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关于整个北洋舰队的存亡,这场战斗的胜负。
冲锋陷阵的事情还是交给下面的人来做,作为旗舰的舰长施琅义不容辞,担起了冲锋陷阵的重任。
“弟兄们随我冲!”
施琅身先士卒,乘着敌军大乱,登上了对方的旗舰,火铳手向前施放了一轮火铳之后,后面的刀盾手列阵逼向敌军。
郑芝豹右臂被削去大半,露出森森白骨,几枚铁片又嵌入郑芝豹的腿上,郑芝豹疼痛难受,一时之间竟然昏厥了过去。
甘辉也顾不得身上的小伤口,急忙命令家丁放小艇,亲自背着郑芝豹下小艇逃命。
仗可以输,要是郑芝豹交代在这里,回去之后郑芝龙非活剐了他不可。
自从郑芝虎在和刘香的冲突中殒命之后,郑芝龙对自家的几个兄弟格外重视。甘辉心里清楚,就算这里的郑家水师水卒全部阵亡,都抵不上延平王郑芝豹的一条命。
在郑芝龙眼里,以郑家之财力,只要肯砸银子就不愁没有水手,而郑家的几个兄弟对于他而言只有那么几个。
甘辉背负昏迷不醒的郑芝豹下了小艇逃生,留守在旗舰上的家丁们拼死抵抗,为甘辉、郑芝豹跑路争取时间。
郑芝豹重伤昏迷不醒,甘辉无心恋战,眼下救治好延平王郑芝豹乃是一等一的大事。甘辉从郑芝豹手中接过指挥权,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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