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提议很快被肖琦给拒绝了,原因是肖琦麾下的卫所兵由于长期营养不良,一年吃不到几次肉,几乎全部都患有夜盲症,夜里根本看不见多少东西。
朱琳泽这才想起来那天贼匪乘夜袭掠蜈蚣船的时候,这些卫所兵是听到了贼寇的号子声才发现了贼寇,感情这些人在晚上还真是瞎子。
两百人打两百人朱琳泽有把握打赢,只是付出的伤亡代价会比较大。因此最终朱琳泽还是选择和肖琦一起联合作战。
伏击府地点选择在一处道路旁的坡地,居高临下,虽然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但也是个适合打伏击的地点,朱琳泽埋伏在道路两边,让所有人都趴下,不要暴露,听他号令。
很快,一百九十多名小喽啰哼着朱琳泽听不懂的土调,经过了这条道路。
这些贼匪连续三次击败官军,飘的很,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在道路中央,没有任何戒备。
“打!”
贼匪的队伍进入伏击圈之后,朱琳泽率先举起鸟铳开朝坡下的贼匪开火。
霎时间,两边的山坡上响起炒豆似的爆响声,旋即,迎接他们的是如飞蝗般漫天飞来的箭矢。
“有埋伏!有埋伏!”
坡下被打的措手不及的贼匪乱做一团。
虽然这些贼匪的身上都着有甲胄,手上拿的也都是上等铁料敲打的出来利刃,装备不逊色于精锐官军。
但他们说到底还是一群组织散漫的贼匪,在被偷袭后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型,更没有发起有组织的有效反击,而是各自到处寻找掩体躲避飞来的箭矢和铳弹。
当然,他们身上的甲胄还是发挥出了一定的作用。
朱琳泽所在坡地距离匪寇有五六十步左右的距离,虽然居高临下可以增加一些弓箭和鸟铳的射程。
但在五六十步的射程无论是鸟铳还是弓箭的破甲能力都非常有限。
由于事先知道这伙贼匪披甲率高,弓箭手这次所携带的箭矢都是破甲箭头的箭矢。
饶是如此,三波射击下来,也只有寥寥十几个匪寇被射中要害倒下,至于死没死,这个距离根本无法确定。
“全体听令!弓箭手!火铳手交叉掩护,向坡下推进!刀盾手随阵掩护!炮手推炮跟在阵后!”
朱琳泽拔出腰间的雁翎刀,向前一指,厉声吼叫道。
“弓箭手!火铳手交叉掩护,向坡下推进!刀盾手随阵掩护!炮手推炮跟在阵后!”
......
战场上的噪音非常大,饶是朱琳泽几乎快要吼破了嗓子,也只有距离他近的士兵听到了他的话。朱琳泽只得让听到他命令的士兵重复着将命令吼出来,以便让所有士兵都听到。
这次回去一定要训练几个旗鼓手,这么打仗不行,输出命令全靠吼,再吼几次嗓子都要废了。朱琳泽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喉咙,心下暗暗思忖道。
以前看排队枪毙时代的影片,见里面居然还有专门打鼓奏乐、吹哨子的士兵,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好笑。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能在战场上出现的东西,都是前人用血和命换来的经验教训。
府兵们结成严密的阵型,交替掩护,慢慢向前推进。
火力密度的骤然下降给了贼匪们可乘之机,一只鳖及时地抓住了这个机会,组织起身边的贼匪们向朱琳泽的阵型发起冲锋。
“停!原地反击!”
在前进十几步后,见贼匪们向他们发起反冲锋,朱琳泽忍着喉咙的疼痛喊出命令。
府兵们就地停下,稳住阵型后向冲锋而来的贼匪们发起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