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刺史一脸憋屈,憋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逆女早已放出狠话,此生不悔脱离玉家,如何回旋啊?”
“你不懂,那丫头看着做事滴水不漏情绪不显,实则是个心软的。你看她回来后,可有对我恶语相向?但凡只要对她表达一点善意,她都能接受。你们何至于,何至于?”
“唉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老太太摆摆手,“你别啰嗦,这事我来想想法子。放狠话只会适得其反,对付她只能软着来。”
玉刺史憋闷不已,心说还有何法子,户籍册都给了她,族谱也已除名!
此事根本回不了头!
另一边,霍氏已在玉翩翩床头狠狠哭了好几通,任凭赵嬷嬷如何劝说依然收不住泪。
“我苦命的儿啊,怎就病成这般模样。”霍氏断断续续哭着,紧咬牙根切齿怒骂,“那玉琳琅实在可恨,她怎下得去这般重手?到底对我儿做了什么啊。”
玉翩翩拱着被褥缩在床里,一副充耳不闻且双目空洞的模样,看的霍氏心如刀割忍不住痛哭出声。
她伸手去拉玉翩翩,却吓得玉翩翩张大嘴无声嚎叫,双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
“我可怜的儿啊,娘一定会想办法全力救你,你放心。”霍氏眼泪滚滚而落。
赵嬷嬷将何老大夫送出门,正好遇见疾步而来的玉刺史,连忙将他迎进屋,“夫人,老爷来了。”
“老爷。”霍氏慌乱起身,一把抓住玉刺史袖子,”老爷你来看,我们女儿这情况可如何是好。”
“老爷,连老何大夫对此病症也束手无策,怕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得请三姑娘回来一趟了。”赵嬷嬷沉声道。
“请什么请?那个遭瘟的瘟神,多派些人去山上把她绑下来。我倒要看看,她给我的翩翩施了什么妖法。怎好端端的,人就听不见看不着也说不了话了?”
玉翩翩的情况连老何大夫都从没见过,不是妖法是什么?
哪有人一夕之间五识皆失的?听觉视觉味觉嗅觉样样尽失,这不是妖术是什么!
玉琳琅果真是个丧门星,天生就来克他们玉家人!
“夫人,夫人。”玉刺史拉着霍氏坐下,匆匆将玉琳琅除族一事说了一遍。
霍氏愣住。
“你是说,她已不是玉家人?”
玉琳琅除不除名对霍氏而言都没什么分别,主要是她这一除名,自己似乎再没立场,以家长名义把她绑回来受罚。
“她是故意的。”霍氏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无处可发,“故意在这时候脱离家族,就为了气一气我们。”
“老爷,你去把她抓下山,现在就带人去。我不管她是不是玉家女儿,打也好骂也好,把她抓来!总之我一定要她,将我们翩翩恢复如初。”
“夫人你到底明不明白?如今她与我们玉家已无瓜葛,为夫还有什么立场把她请回来?”
玉守道没好气甩开霍氏的手,“你是嫌我们玉家丢人丢的还不够?”
“你是没看到啊,昨晚她那个疯样!”
“我不管她是不是发疯!总之她吃我们玉家的得一并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