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太太一听有瓜子花生,那是腰不酸腿不疼手里红果子也不香了,赶紧让孙女玉翩翩把她搀扶上前听故事。
众人围了内外两圈,把戏班一众人都堵在里面。
玉琳琅看向闷不吭声的祝班主,“班主,你们这个戏班的前身,是水匪吧。”
李州牧玉刺史一脸吃惊之色,双双瞪向面色冷沉的祝班主。
这位班主其貌不扬,每逢见人都一脸谦恭,缩腰弓背仿佛永远一副畏畏缩缩之态。
可如今再看他,不知怎的竟觉此人气质大变,看人时也并非低眉顺眼之态,斜着眼满面冰冷。
“不知玉狐大人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您虽是朝廷大官,可也不能平白无故诬陷我等小民。”
“证据自然是有的。”玉琳琅轻笑一声点点头,“你们做这么多,又下毒又凿船,致幻毒雾巴不得弄死一船人。为了什么?”
“起初我真想不通。杀人都要有动机的。不为情不为钱也不为仇,那为什么?”
“因为你们想夺船。”
“那么问题来了,夺船做什么?”
玉琳琅微笑,“你们大费周章把食物都扔了,还改变航行方向,不就是为了接近这座荒岛么。”
“祝班主,你猜我在这荒岛上转两圈后发现了什么?”
祝班主原本还算沉寂的眉头,不由自主狠跳了下,几乎难以置信抬头看向玉琳琅。
飞天神教副教主郑浩杰掀起眼皮看了看,默不做声垂眸。
“大家猜猜,我发现什么了。”
众人一边吃瓜子一边还真皱眉思索起来。
李州牧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差点跳起,被玉刺史一把拽住。
“怎么了李大人?”
李州牧抖着声音问,“莫,莫非是?是我想的那样么玉狐大人?”
玉琳琅朝他轻轻颔首,鼓励他大声说出来。
“黄金?”
“对,就是黄金!”
“什么黄金?”玉刺史满面迷茫。
李州牧却已激动地站起身来,原地来回转圈,“黄金?真的是黄金?玉狐大人,你确定么?是二十年前那场黄金大劫案里的黄金?”
若真找着二十年前的黄金,那他他他们,在场所有人可就功不可没了啊!
李州牧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越发激动,转头看向迷茫脸的玉刺史时,轻咳一声收了收脸上情绪,“玉刺史可知二十年前汴河黄金大劫案?”
“啊,李大人说的可是金陵府收上来的第一批粮税?”
“是是是。”
“下官略有耳闻。”玉刺史只觉心尖突突直跳,一张脸不由自主憋红,“玉狐大人什么意思?”
“黄金!玉狐大人说黄金就在这个岛上!”
吃瓜众人下巴都快掉落在地了,个个瞪大眼看向场中央的戏班子一行人。
“他,他们?”玉老太太声音艰涩,“是?当年那批劫匪?”
一语落下,所有吃瓜群众都陆陆续续爬起身,下意识往后退几步,想远离危险区域。
“这倒不是。”玉琳琅摇摇头,“黄金案发生在二十年前。至少这些十七八岁的伶人男女,必然不是劫匪。”
面色发白的十几名伶人,听到此言后纷纷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