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正有此意,闻言点头,“好,我们多休息两天再说。这一路舟船劳顿的,我都有些烦。”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交通缓慢信息太不发达……
“姑娘,公子。”
正说着话,杨管事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玉琳琅懒在木榻上没动,沐昭起身走过去,说了几句话,转头回来时神色间藏着几分无言以对。
“咋了?”玉琳琅坐起身好奇道。
“几个船工说前头有人抱着木板子飘过来,问我们要不要看看去?”
玉琳琅眨眨眼,来了几分兴致,“哟,这回又是哪个倒霉蛋子。”
沐昭取了件纱衣走过来帮她披上,温声说道,“江面上风大。”
俩人把苦逼孩子留天台继续练字,手牵手下去看热闹去了。
船栏边早已聚集不少人。
战少煌与长青站在最靠前位置,见二人过来忙笑着说道,“世子,是那几个草原人落水了。”
玉琳琅忙拉着沐昭上前凑趣一瞧,跟着乐了。
还真是那几个在妙医谷见过的草原人。
搁最前面飘着的正是耶律善达那狗东西,他正抱着块木板子在水里来回翻滚挣扎,口中大喊救命。
相比他的狼狈,西川公主显然镇定许多,虽然窘迫落水形容十分狼狈,但抱着木板昂着脑袋飘,情绪尚算稳定。
四个草原人手下在他们身旁不远扑棱着水,满面惶恐冲他们大船招手,急叫着救命救命。
杨管事不了解情况却知晓看主子神色行事,转头瞥见自家小主子脸上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当即明了。
水上飘的这帮人,未必需要他们多此一举出手相救。
此时耶律善达也已瞧清站在双层大楼船上的人,正是那天在妙医谷教训过他的恶毒女人。
这两日,他急着陪公主继续赶路,身体根本没好利索,现如今又碰到这种令人窝火至极的倒霉事,耶律善达愤怒之余不知不觉心生无力之感。
只觉这次来中原一行相当不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自告奋勇信誓旦旦,陪公主来这该死的大齐趟这片浑水。
耶律歆这会也瞧清楚船上是何人了,抱着木板使劲向前滑动两下,大着嗓门喊道,“世子,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还请伸手救援我们下。”
世子面无表情看了他们一眼,勉为其难解释一句,“我不是船主。”
耶律歆距离楼船还有段距离,世子说话声又不高不低,她费劲扒拉才勉强听清,连忙大声问道,“请问船主是何人。”
她也不想这般失礼,像个农妇似的叽里呱啦说话,可她若不大点声叫唤,高船上的人压根听不见。
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听到她说话,竟不搭话了,就站在船栏旁看他们在水里飘飘沉沉。
耶律歆深吸一口气,只能再次放低姿态拉高嗓门唤道,“这位姑娘,我们走水路被你们当地子民给阴了把,还请伸出援手载我们一程,实在感激不尽。”
这话老杨听清了,小声对主子嘀咕,“姑娘,她说坐船被人阴了,莫非是搭船给人打劫?”
玉琳琅撇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