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比尔加德好像和姨父……也就是曼努埃尔爵士有旧。”罗贝尔说到这里有点尴尬：“据说他们经常在亚桑四世面前争吵，曼努埃尔是个守旧的人，而比尔加德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

“父亲和很多人都有矛盾，不差这一个。”亚伦靠在椅背上，毫不在意地说道。

曼努埃尔是曼努埃尔，我是我，父辈的仇恨没有必要由我来继承。

“但是有消息说……比尔加德曾经在一次酒后所说……曼努埃尔和伊丽莎白的死和他有关……”罗贝尔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亚伦。

果然，亚伦听到了这个消息，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继而……光芒大亮。

为父报仇，这是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不是么？

哼！曼努埃尔是我的父亲，我是萨利安最正统的继承人，最后一个拥有萨利安姓氏的血脉，他的仇，我不来报，还有谁来做啊？！

“很好，开战借口有了。”亚伦冷声说道：“说下去，比尔加德公爵到底是靠什么能维持在提凡顿的统治的？难道就靠他手下的那几个兵，还有月之海时灵时不灵的贸易路线？”

“不是。”表哥说起比尔加德公爵，背后冒起了一股寒意：“比尔加德公爵的实力算不上强，他的军队也不算精锐，但是他似乎和蛇神——麦尔绍克有某种联系，这也是他毒蛇绰号的由来。”

蛇神——麦尔绍克？！

等等，蛇神不是赛斯么？什么时候变成麦尔绍克了？

罗贝尔也提前做过功课了，表哥立即讲述了麦尔绍克和赛斯的关系。

前文曾经说过，创始者种族之一的萨鲁克巫虺曾经崇拜一个宇宙级别的至高实体——寰宇巨蛇，而寰宇巨蛇在面对多元信仰中逐渐分裂，形成了很多个面相，并最终完全分化为了多个神祇，其中蛇神麦尔绍克便是寰宇巨蛇的面相，专门由蛇人信仰。

但麦尔绍克被认为是从寰宇巨蛇中分化的劣质面相，因为质量不高，所以麦尔绍克从诞生开始就有本质上的缺陷，与之对应的是寰宇巨蛇分裂中的优质面相——强大神力、九面龙神艾欧。

麦尔绍克在刚刚分裂出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十分活跃，可因为自从寰宇巨蛇中继承到了劣质部分，麦尔绍克不可避免地——犯困，蛇神总是困倦不堪，一陷入睡眠就难以醒来，有人吞食祂血肉神力都醒不来的那种。

为此，麦尔绍克释放了一个保有活力的化身面相——赛斯，却不想化身反过来篡夺了国度中麦尔绍克的神位，让麦尔绍克反而成了赛斯的面相，而赛斯自己则成为蛇神。

但是最后，赛斯也无法避免自己犯困，蛇神赛斯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动荡之年中，然后祂和祂的本体都回归了深渊，再次进入漫长的睡眠。

“比尔加德的背后有蛇神的支持么？”亚伦心想果然，在国度，任何强大的势力背后肯定都少不了神力和类神力的影子。

不过蛇神总是在冬眠，祂们在做一个根本睡不醒的觉，比尔加德是蛇神信徒这件事略显奇怪。

“除了蛇神的关系，亚伦，我们还在提凡顿见到了很多卓尔精灵的活动迹象。”罗贝尔接着说道：“或许卓尔精灵也会阻止我们收复提凡顿。”

“那不是正好。”亚伦淡淡地说道。

不怕你不强，就怕你不够强。

萨利安之军需要一场足够强度的战斗，卓尔也好，蛇人也罢，甚至蛇神祭司之类的东西，都要打过一遍，才能让士兵们真正经历血与火的洗礼，未来才能征服北方的大沙漠和东北的科曼索大森林。

“传我命令。”亚伦朝着一言不发的马克西米安说道：“明天早上，军队开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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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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