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将她安全送出了房门。
母亲却一直持续激动,水果刀在她的手中挥舞着。刀刃划过他肩膀的那一刻,母亲才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停下来。
鲜血从肩膀涓涓而下,好在不深,只是染红了白色的衬衣。当时的他是极度的晕血,他直接晕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他在医院醒来。父亲和母亲都在。母亲将来龙去脉告诉了父亲,父亲不信她说的,只是认为是兄妹之情而已。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十月在出了房门之后径直出去,所以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受了伤。他收到了短信,她在晚庄,要他去接。
他也二话没说,就去了。
所以,才有了后来在雪地中的那一幕。
她的爱,他说不敢要,不能要。
十月之所以离开的原因,就是这样。在彻底看不见希望之后,十月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再也不见他。
既然没有她的安城,也没有什么可以眷恋的。不能说他不孝,但是那个时候对于母亲,他是真的只想要逃。并且是越远越好,或许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是怨恨她的。
所以,他也走了。
只是他和她,分在地球的两端罢了。
樱花树下的男人,容颜俊美无俦,西装的领结被修长的指骨扯得有些凌乱。夕阳缓缓西边落下,残阳如血般的红,他眯了眯眼,然后仰头灌酒——
一听冰镇过的廉价易拉罐啤酒。
隐隐有着麦田的香气,那金黄色的液体泛着白色泡沫通通滚入男人的喉间。有些冲鼻子,莫归年英挺如剔羽般的眉轻轻蹙了起来,却仍旧是没有罢休。
直到,一滴都不剩。
天边的云朵有着柔美的弧度,被如血残阳点缀着,竟然有点像醉酒的美人容颜。
他的眼瞳深谙如梦,只是凉悠悠地望着那云朵——
当她的眼睛眯着笑,当她拉着他衣角撒娇,当她眉眼明媚叫他归年。这些的这些,都像是非要逼人弃了铠甲,亮出一条伤疤才肯罢休。
他从来都不知道——
十年,毫无预兆地想念你,是我不可告人的隐疾。
他是人人口传的神医,却是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庸医!
不行。
不能这样子。
既然她现在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属,那他怎能打扰。他所求的,也不过是她能够幸福而已。置于自己,生也可,死也罢。
毕竟自己也说了,以茶代酒,祝她白头到老。
脑中的仿佛有微亮光线划过一般,他突然想起了十月说过的一段话——
我仍然爱你,可是一生这么长。
我中需要有个人作伴,讲讲废话,凑一桌吃饭。
然后把真实的生活都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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