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臭皮囊,有什么怕看的,不生俗心,哪儿來这份俗念。”老主持道。
嘿嘿,王宝玉失声笑了出來,这个观点可不能在世俗乱说,否则肯定会搅乱乾坤。
小尼姑连忙退了回去,王宝玉和陶然走出人群,冲着老主持躬身施礼道:“主持,冒昧打扰,实在羞愧,只因我这位朋友,一心向佛。”
“弟子一心向佛。”陶然虔诚的施礼道。
“好了,都散了吧,罚你们每人抄录一遍金刚经。”老主持冲着尼姑们摆手道。
尼姑们立刻散去,老主持又对王宝玉和陶然招手道:“跟我來吧,该來的终究要來,该走的也留不住。”
什么该來该走的,宗教就喜欢故弄玄虚,王宝玉心里嘟囔了一句,跟陶然一道,來到了老主持的清修之所。
屋子不大,一张木床,两把木椅,墙上挂着一串佛珠,香案上立着一尊笑眯眯的观音像,屋内一股奇异的清香,让人嗅之心旷神怡。
王宝玉二人坐下后,老主持递上两杯漂着几片茶叶的清茶,这才缓缓开口道:“二位施主,请问來静安寺所为何事。”
“我这位朋友,想要拜佛,院门沒开,我们就翻墙进來了。”王宝玉指了指陶然,不好意思的挠头道。
“佛像不过是一尊泥胎,有什么好拜的。”老主持认真的问陶然。
陶然一时答不上來,只好说尽一份虔诚之意,老主持微微点头,又对王宝玉道:“这位施主,我看你慧根非浅,为何执着于尘世之苦呢。”
“我沒觉出世俗苦啊。”王宝玉诧异的问道,这是啥意思,又不是老子要出家。
“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华发早生,还不是苦么。”老主持问道。
王宝玉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但是人活着也有乐趣啊,颠鸾倒凤,琴瑟和鸣,吹牛装逼等等,于是口无遮拦的问道:“你们是不是來个人,就像忽悠着让人出家,來壮大你们的门面啊。”
陶然忍不住拉了拉王宝玉的衣襟,埋怨他说话无礼,老主持却依然面容平静无波,又问:“出家,哪里是家,又出的什么家呢。”
“嘿嘿,这话我爱听,然然,在家也是出家。”王宝玉自以为是的说道。
“清静无为之地才是家。”老主持说完,又念了句佛号。
靠,到底哪里是家啊,到底是出家好,还是在家好,王宝玉怕被老主持给绕晕了,摆手道:“主持,既然我们冒犯來了,不如让我这位朋友拜一下佛,我们马上就离开,绝不再打扰。”
“如果你不入佛门,是要离开的。”老主持一语双关。
“我知道你们说话都喜欢猜谜,主持,可否说清楚点。”王宝玉当然明白这话不是随便说的。
老主持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宝玉,微微露出了笑容,说了一句让王宝玉差点晕倒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王宝玉微微摇头,跟这些出家人说话可真费劲,老主持转头又看着陶然,说道:“这位女施主,既然來了,贫尼就送你一个法号如何。”
王宝玉顿时皱起了眉头,陶然却欣喜的连忙起身施礼,说道:“感谢师父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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