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飘很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想要说话却说不出來,眼角垂下的几滴眼泪说明,她现在很痛苦。
正当王宝玉想要解开她身上绳索的时候,她却艰难的冲着王宝玉努了努嘴巴,眼神满是惊恐之情。
王宝玉猛然转过头去,只见身穿白大褂的肖恩,如同鬼魅一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正腰杆挺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神之透出一股凛冽的杀机。
王宝玉哪里还顾得犹豫,挥舞着拳头冲着肖恩就打了过去,肖恩并不躲闪,目光冰冷,迅速从兜里掏出了橡胶小锤,就在王宝玉的拳头几乎要打在他的鼻上之时,他手法利落的一锤打在王宝玉的太阳穴旁边。
橡胶锤原本沒有多大的威力,但是,肖恩使出來明显不同,似乎打了王宝玉的某根神经,他顿时浑身一麻,就保持着那个攻击的姿势,完全动弹不得。
我操,难道这就是传说的点穴手吗,王宝玉暗自后悔,不该单独一人出來,刚刚发现被绑的白云飞,也该第一时间报警。
“不自量力。”肖恩说了一句,不急不缓的到了案前,闲的将录音机换了一首歌,随后,他再次走到王宝玉跟前,测了心率血压,又刺破王宝玉在手指,取出几滴血化验了半天,又是冥思,又是用纸笔计算的,最后脸上终于露出微微的笑容。
王宝玉惶恐不安,不知道肖恩是什么意思,肖恩是个医学奇才不用质疑,但是明显看得出來,他心硬如石,好好的一条狗都能被他搞成怪物,再看看被绑的白云飘身上的绘图,这个医学狂人不会是想拿自己做人体试验吧。
不,王宝玉歇斯底里的在心底喊了一声,当然沒有任何人会听见。
肖恩翻出了一粒药丸,过來硬是撬开了王宝玉的嘴,让他吞了进去。
王宝玉想要叫喊,却根本发不出声音,肖恩拉过來一把椅,将王宝玉推着坐下,似乎又看到王宝玉举着拳头的姿势不雅,皱着眉头,硬是将他的胳膊按了下去。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药,王宝玉只觉得眼前越來越暗,视线越來越模糊,而小护士白云飘则满脸的焦急之色,费力的蠕动着。
肖恩平静的看着王宝玉,似乎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走过來,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些什么,终于,王宝玉眼前一黑,彻底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感知。
仿佛经历了漫长的一个黑暗世纪,当王宝玉睁开了眼睛之时,却发现沒有地下室,沒有怪医生,更沒有植物狗,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周围静的出奇,只有头上的白炽灯,一闪一闪,好像是电压出了问題。
王宝玉挣扎着想要起床,却发现根本动弹不了,几条粗长的带,已经将他结结实实的捆在病床上,病房外可以清晰听见哭闹嬉笑的声音,十分诡秘。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王宝玉一阵惊恐,本能的大声喊道:“有人吗,快放了我。”
传來了清晰的回音,随后又是此起彼伏的哭笑之声,王宝玉一阵黯然,难道说自己已经死了,这就是地狱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