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呗!女人的直觉很灵的……”她果真有点小小得意。
“唔……真的很灵!”他好笑地搂住妻子的腰,为她这个迟钝的很灵的直觉。
她靠在老公怀里,很忧郁,“老公,怎么办哦?我觉得好像咱们家小惜是很喜欢景泽的,但景泽好像对她没感觉,你没看出来吗?小惜是在假装坚强呢,性格和我好像,明明心里苦死了,还要强笑!”
沈言怎么会看不出来,叹了一声,下巴搁在妻子头顶轻轻蹭着,“老婆,我们可以给小惜一切,唯独给不了她爱情。她和景泽会有怎样的结果,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只能随缘了!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满足小惜一切的愿望!”
初七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环住老公的腰,“老公,为什么景泽不可以是你?”
是啊!她米初七可以如此幸运,拥有独爱她一生的沈言,为什么她的女儿遇不到第二个沈言?明明是一样的背景,一样的经历?开出的花,却是不相同的呢?
沈言拍拍妻子的肩,以示安慰,“老婆,别想那么多了,小惜毕竟还小,说不定只是没遇上她的良人,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不会让女儿吃苦的!对不对?”
“嗯!”初七肯定地点点头,不管怎样,对女儿来说,家永远是她最温馨的港湾,这一点,女儿比她和沈言都幸福。没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生活会简单很多,有时候,简单就是一种幸福!
法国巴黎。
巴黎。
不知不觉,已过去一月,在这一月里,小惜走马观花地转了几个城市,看过整片整片的薰衣草花园,也亲身体验过葡萄庄园的乐趣。异域风情能缓释一些烦恼,不过,开学初,终究还是得返校,她期待,自己能在新的国度,新的环境里忘掉过去的一切。
其实她对黎景泽真的没有怨尤,自己暗恋了他那么多年,从来就没跟他表白过,而他也一直把“兄弟”这两个字挂在嘴上,他对她的感情可能就和他与小虔小米的感情一样,只是玩伴而已,是她自己要的太多了吧……
只是,当她拿着被他所在的大学所录取的通知书兴冲冲地约他出来想和他一起庆祝的时候,却看见他身边多了一个女人,这样的状况让她接受不了而已。
她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穿着贴身的火红洋装,衣料很垂,很熨帖地包裹着她完美的曲线,胸如丘腰如壑,走起路来的时候,裙子像流动的火一样流泻,这样的女子又怎是男人所能抗拒的?
她当时低头看着自己虽然是名牌,但却简单而休闲的便装,气势就矮了一截。
而当他拥着那女子的腰在她对面坐下,向她介绍,这就是当年她一掌推倒,并将人家后脑勺撞出血来的公主裙女孩时,她愣住了。
禁不住抬头细看,发现虽然长得了一号,但那精致的眉眼,娇柔的气质,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化。
“你好,小惜,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你是景泽的兄弟,我也希望能跟你做朋友!”公主裙友好地向她伸出了手。
这是怎样一种情形,傻子也知道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伸出手和她握手的,只知道左手拿着的录取通知书被自己揉成一团,狠狠在手心里挤压,一直挤压得手心发疼,还不罢休。
“小惜,你还记得吗?上次的事以后泳儿就转学了,我完全没想到还能再遇到她,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黎景泽的声音在头顶盘旋,那样开心而炫耀的笑意。
她抽回手,低垂着眼皮,微微一笑,心中酸涩难言,“是啊,真有缘!”
餐桌下,她感到小米握住了她的手,温暖的包容,让她心存感激,回握了一下,表示谢意。
“对了,小惜,你不是说请我吃饭有话和我说吗?什么事啊?”黎景泽问。
左手的录取通知书已经被捏扁,她的指甲已经可以触到手心,一用力,便扎进肉里,钻心的疼。
她仍是微笑,“没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你,我毕业了,准备去法国留学!让你给我饯行呢!”
她清晰地感觉到了右手小米的手僵直的震动,她知道,这个回答让小米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