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婆娘那兄弟让我教唆少爷来砸醉春楼的。”
“小的也是财迷心窍,都公饶命啊!”
关键时刻,人都只管保全自己。
李易皱起了眉,竟有这么几道周转,事情看来很不简单。
“都公,出事了!”
一个都前卫急冲冲跑到李易跟前,在他耳边小声禀道:
“您这边刚出去不久,数百个士子在都前司门口叫嚣,有几个亮了刀刃,冲突下,死了十来个人,但并非我们动的手。”
闻言,李易瞳孔一缩,一环接一环,针对他的谋划展开了。
没有再管醉春楼,李易大步出了去。
郭坛一瞅就知道情况不对,立马随在李易后头。
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都前卫撤走了。
这情况让众人起了猜疑,出什么事了?
尽管李易走了,但醉春楼是没人敢砸了。
抬起地上的少年,一行人飞快出了去,唯恐李易回返。
芸娘眼底有一丝担忧,倒不是为李易,两人就是相互利用,没得情谊。
主要李易要倒了,她下场好不到哪去。
要不要赶紧谋后路?
芸娘思考着,最后还是决定看看再说。
小太监手越来越狠了,她得慎重着来,除非李易真翻不了身了,不然,敢背弃他,他回过头,绝对把人收拾的死去活来。
“都公。”
见李易回来,殷承面色沉重的上前,有人在给他们设局,而这个局已经成了。
“死的士子,身份都查清了?”
李易往横躺的人身上扫了一眼。
“还在查,但那两个,分别是今科的举人和前太傅的学生。”
殷承指着左边躺着的两人说道。
“下了本钱。”
李易轻缓开口,转眸瞧向外面,殷承跟着看过去。
脚步声很杂乱,人数不会少于1000。
很快,浩浩荡荡的人群蜂蛹过来,群情激愤。
“倒真是我走了眼,放了一匹恶狼。”
为首的老者,凝望李易,恨声道。
原本闵县一事,郎淮还暗暗庆幸,那封信没送出去。
却不想,李易后面会胆大妄为如此,趁着天子龙体孱弱,不仅搅乱朝纲,如今更是肆杀士子,已然泯灭人性。
奸宦,当杀之!以正社稷!
“郎先生应该知道这是何地,有时间领着他们过来兴师问罪,倒不如好好教教学生,什么地方不该来。”
“别被人当了刀,还浑然不知。”
面对众人愤恨的目光,李易面色平静,语气清淡。
“事到如今,你还想把祸水他引!”郎淮怒斥。
李易瞧他一眼,这种顽固,训惯了人的老头,压根别指着能说通他。
他就信自己判断的,自以为是的很。
“都前司不是说理的地方,趁早散了吧。”
“凡擅闯者,就地格杀!”
李易朝郭坛说道,转过身,不再理会这些人。
他越同他们纠缠,反而越会让他们来劲。
一群被当刀子用的人,李易可不想如了背后之人的意。
这场冲突,已经起了,但接下来往哪个方向,他得拿捏在自己手里。
被动跟主动,这差距可是极大。
李易一走,郭坛瞪起了眼,一脸凶悍。
殷承朝面色铁青的郎淮见了一礼,“先生,你是个仁义智者,都前司是皇上亲设的部门,只为他一人驱使。”
“不客气的说,就是皇上的家奴,他的脸面。”
“你身后聚集的这么多人,一旦失控,冲击都前司,为了维护皇上的威严,我们免不了要拼死阻挡。”
“这其中,会出现多少伤亡?太傅可认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