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歆目光远眺,“除了信他,我们别无他法。”
回到凌家,凌谊让人都退了下去,将信拆开,仔细阅览后,凌谊眼里有思索之色。
唐歆的信里,除了几句近况,并未有泄露任何东西。
送出去倒也无妨。
叫来侍从,凌谊正要把信交给他。
临出口之时,他顿住了。
“且退下吧。”
挥退侍从,凌谊将信放进了暗箱里。
…
“我说,你这天天蹭酒,没点表示是很可耻的。”
李易斜睨丰旗。
丰旗仰头将酒水饮下去,“司兄,我真是好生羡慕你。”
“怎么,瞧上我媳妇了?”
丰旗一口酒呛的直咳嗽,“司兄,你还真是什么玩笑都敢说。”
“母亲容不下绮儿,一而再再而三,心思之毒,简直让人汗毛倒竖。”
丰旗哭笑,“我将她送进家庙,结果,她以死相挟,司兄,她是不是非逼死我,才肯罢休?”
“丰旗,心该狠的时候就得狠,你母亲,明显是知晓你的性子,拿捏住了你。”
“一不做二不休,把人送远点。”
“反正,你也没打算做个孝子。”李易抿着酒,随口道。
丰旗撑着石桌,抬了抬眸,惺忪的眼张了张,猛地站起来摔了酒壶,“就这么做!”
瞧着摔得破碎的酒壶,李易脸黑了黑,“知道多贵吗?”
“我娘子已经很嫌弃我赚不到银子了,你还这么糟蹋,回头老实点,赔钱!”
“司剑,你越发不大气了。”丰旗摇晃着身子走向李易。
“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
“那会是体验期,态度自然是怎么好怎么来,现在,你小子什么都让我掌握了,想跑都跑不了,谁还跟你装。”
“不老实,我分分钟送你去刑部。”
李易扬着眉,骄横的开口。
丰旗扶着腰笑,“司剑,你就吓唬我吧。”
“吓唬?”
李易把玩着空酒杯,扬起唇角,“你可知道你十次醉酒,有九次,都失了态。”
“骂太上皇和皇上,那是一个唾沫横飞。”
“我都差点给你鼓掌了。”
“你真该庆幸是在我这,要换个地方,你坟头草都该长出来了。”
“对了,为防你醒酒后死不承认,我特意怂恿你,留了血书。”
“字字句句那都是对二帝的怨愤啊。”
“丰旗,你小子要识相啊。”
“是当兄弟,还是我送你去都察司,我给你三秒做决定。”
丰旗瞧着李易,凝望几眼后,翻了翻眼皮,“你竟然算计我。”
“居心叵测。”
“枉我待你以诚,你这人,着实不实在!”
丰旗指着李易,愤愤出声。
“怪我没瞧穿你的真面目。”
“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抱了什么意图?”
“你这人喝醉了,嘴就不太严,隐秘呢,肯定是不能说与你。”
李易嫌弃的把丰旗往一旁椅子上拉,以免他再把口水喷自己脸上。
“我能跟你说的,就是你我之间,目标一致。”
“对二帝,我也厌憎。”
“不仅仅是口头上,更在行为上。”李易缓缓吐字。
丰旗一巴掌打了打自己的脸,醒酒。
“你是什么人?”
“溱国派你来的?”
“不是,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得相信盛芸,像通敌叛国这种事,她爹能打死她。”
丰旗一下一下点着头,“所以……”
话没问完,丰旗一头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