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吩咐下,就有人在姜家祠堂备好了香案,另有四名身穿短装的粗壮男儿进来,两人抬手两人抬脚,托着姜可旗朝着宗祠走过去。
“老头子,你敢动我的儿子-----”老太太急怒攻心,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就直直的气晕了过去。
“妈----”
“妈-----”
姜可人和姜可卿赶紧跑了过去,着急的叫喊道。
其它女眷也围拢了过来,有担忧的,也有看笑话的。千人千面,每个人都备着一张假脸。
自己的老伴晕倒,姜立仁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大手一挥,喝道:“去祠堂。”
姜家祠堂在老宅后院,是一间独立的屋子。这间屋子和其它的屋子不同,特别的高,而且只有一层。尖顶,上面是老式的灰色泥瓦。
祠堂里供着姜家历代先人的牌位,整齐的排除在屋子里的椭圆形几案上面。
香火燃烧正旺,香味弥漫整个屋子。
先一步被抬起来的姜可旗被用麻绳绑在一个木案上,四肢分开,各有绳桩固定。他的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形,方便一会儿执行族法家规。
姜可旗的哀嚎声音越来越起劲儿,嗓子都喊得嘶哑了。
可是,越是这个时候他越害怕,越是害怕就喊得越大声。越想大声,却越是发不出声音。
他不像是在喊叫,倒像是在嘶鸣。
平时衣冠楚楚不可一世的姜可旗落得今天这般惨状,也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姜立仁看也不看姜可旗一眼,大步走到香案前面,摘了三柱香就着蜡烛点燃,拱手念道:“不孝子孙姜可旗绑架亲妹姜可人,人神共愤。如此禽兽不如,天也厌之。此行触犯姜氏家法第一条,当断其双腿,逐出家门。望姜氏后代以此为戒,兄弟和睦,齐心协力,扬我姜家门楣。”
姜立仁一番训诫,然后把手里的三柱香插进正中间那个大香炉里。
又跪下来趴在蒲团上面开始磕头,其它人不管愿意不愿意,也只能跟着磕头。
在这个屋子里,姜立仁代表着姜家族长,代表着姜氏的权威。
一番礼节过后,姜立仁从蒲团上面爬起来,腰板挺直,头也不回的喊道:“行礼。”
身后无声无息。
“我说行礼。”姜立仁大声喊道。
仍然没有人敢动手。
谁敢提着棍子冲上去打断姜可旗的双腿啊?
“废物。”姜立仁眼睛血红,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他消瘦的身体仿佛有着无穷的能量,给在场众人极大的压迫。
他猛地转身,冲到一个短打男人面前,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吼道:“我说行礼你耳朵聋了?”
就是被老爷子抽耳光,那名在祠堂工作的男人也不敢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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