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文化更准确。”纳威举起冰奶昔，遥敬赫敏。

显然，他觉得赫敏的形容更准确。

“国家越大，这个让大家凝聚在一起的东西，就越复杂，如果只用文化形容它，那有些太泛泛，如果只用信仰形容，又太过单一。”

伏地魔也皱起眉头，事实上，他也无法准确描述出这股凝聚力。

它太过复杂，可以是文化，也可以是信仰，但有些时候，它又叫强权。

“您的意思是……那里已经失去了凝聚力？”赫敏并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而是沿着之前的那个问题进行提问。

“是的，赫敏，那里有文化，但历史不够久远，文化不够凝练，那里也有信仰，但你知道，钱财会让信仰变得不那么真实，再加上战乱、敌对，无休止的互相破坏，所以……”

伏地魔没有说下去，但他摆动的脑袋已经给出了结果：

他拿那里没办法。

“可您是始作俑者，那么多人因为您而……”

“代价，赫敏，人要做事，就要有代价，这种混乱不是发生在那里，就是发生在这里，我必须有所选择，这个我跟你讲过。”伏地魔打断道。

赫敏怔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确实，她犹记得几年前，伏地魔给她讲的“选择的责任”。

而就她本心来说——在摒弃掉那些不切实际的白莲花想法后——她也觉得，这种悲剧，还是发生在英格兰之外的地方更好一些。

“为什么不是南美，或是更偏远的国家……我是说，那总不一样的，对么？”赫敏犹豫着问道。

伏地魔满意的笑了，不是因为赫敏提出这个问题，而是因为赫敏变得冷血了。

政治博弈也好，政治布局也罢，这些事情中，最需要就是冷血，而不是热血。

哪怕最初的目的，是带着一腔热血，做到最后的时候，也一定是冷血的。

因为事，它就是这样做成的。

“南美或是其他的国家，跟我们政体相差太远，这让我们很难从中受到启发，或是学到什么有用的经验。”

伏地魔说完，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道，“但如果太近，又很可能惹火烧身，所以不远不近，政体相似才是最好的选择。”

伏地魔的解释，让众人恍然大悟。

“或许您更早看它就不顺眼了，对么？”

纳威忽然问出一个让众人惊讶的问题，大家赶忙又把目光望向伏地魔。

伏地魔当然可以假装出一个惊愕的表情，然后一推三六五，但他显然没有在自己学生面前扮演一个虚假自我的想法。

“是的，我不太喜欢那里，如果你们看麻瓜的历史，近几十年整个世界的战争，大部分都是因他们而起。”

伏地魔把手上的钎子放下，又向呆看着自己的金妮摆了摆手，示意她把考好的蝉蛹拿来。

“刚才我们谈到文化，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文化几乎是不可逆的。”

“不可逆？”纳威皱眉问道，他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就是一旦我们在某种文化上占过便宜，那这种文化就会转化为一种基因，长久的延续在我们这个文明之中，那里的文化中有狼文化，而且贪婪成病，久病不可医。”

伏地魔撇着嘴说完，大口的吃下一个蝉蛹。

软嫩多汁，鲜香可口。

果然呢，林左记忆中那饕餮文化，他是死活也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