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里的满狗听着!老子们不要你们的投降!洗干净你们的狗脖子,等着受死吧!”
“荆州满狗听好了!大周王爷有令,荆州满狗,不受投降!一个不饶!鸡犬不留!”
“满狗杂种!等着受死!等着受死!受——死————!”
积水尚未排尽,荆州城四面都是泥泞一片,加上吴军的主力大营在向西面的堆金台高地迁移——不得不预防万一了,所以在腊月初三和腊月初四这两天时间里,吴军都没有向荆州城发起进攻,但是吴军的几支骑兵部队却象几条饿狼一样,始终盘旋在荆州的四门城外,曰夜不停叫嚷辱骂,红着眼睛扔出一串接一串的挑衅威胁,全力狙杀每一个胆敢出城探察的清军斥候,弄得荆州清军与外联络已经只能全靠信鸽,匹马只人难出重围。
鉴于吴老汉歼破天荒的斩使宣战,心里有鬼的清军上下没有一个敢对吴军的恐怖威胁置若罔闻,同时清军上下也更无比害怕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吴老汉歼彻底激怒,不择手段挖开万人江堤,水淹荆州全城!胆怯之下,图海、喇布与尚善等人不仅天天把徐治都的祖宗十八代骂得狗血淋头,放弃荆州撤往彝陵的议案,也重新放到了清军决策层的案头。
腊月初四傍晚,天色将黑时,喇布、图海与尚善等人再度来到荆州西门,眺望荆州西北面的堆金台高地,却见高地上的吴军营地中篝火似海,将半边天空映得通红,人喊马嘶之声,就连在荆州城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喇布和图海等人难免都是忧心忡忡,七上八下。再转目去看西南面的万人大堤时,却见大堤顶端也是灯火通明,打着火把的吴军队伍来往不绝,密如繁星,图海和喇布等人难免更是提心吊胆——现在吴军大营已经转移到了高地了,如果吴军队伍忽然掘开大堤,荆州城里的满狗可就一个都别想跑了。
“图中堂,你一向料事如神,请你说说,吴狗到底会不会掘堤?”尚善又一次向图海问道。
“尚贝勒,今天你已经是第十五次问奴才这个问题了。”图海无可奈何的答道:“奴才还是那个答案,吴狗突然掘开大堤的可能是有,但不大——不然的话,这两天吴狗也不会抽出人力物力修补堤坝了。”
“那吴狗为什么还在堤坝上集中那么多军队?”尚善追问道:“现在就连徐治都都被吴狗杀了,荆州周边已经没有一支大清军队能够威胁到万人堤,为什么吴狗还在上面驻扎那么多的军队?”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或许吴狗是为了预防万一吧。”图海无奈摇头,很牵强的找了一个借口回答,但图海心里却非常清楚,鉴于清军炸堤在先,吴军之中肯定已经出现了掘堤淹城的声音,恐怕就连吴老汉歼的内心深处,只怕都已经升出了这样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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