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咱们彰王爷的麾下,还有一个从勒尔锦麾下强行调来的原广州将军舒恕,自康麻子十二年开始就和勒尔锦并肩作战,对勒尔锦的情况十分熟悉,一眼认出了勒尔锦派来的这个求援信使,其实就是勒尔锦的心腹亲兵,赶紧站出来做证,勒尔锦信使又解释了当时情况危急,身临第一线的勒尔锦无法提笔写信,所以没能带来勒尔锦的亲笔求援信。
好说歹说,再加上清军众将一起劝说,咱们的彰王爷这才勉强相信了勒尔锦信使的话,挥手让亲兵放开那个倒霉信使,然后又问道:“吴狗是什么时候开始攻城的?你出来求援的时候,繁昌城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王爷,今天天一亮,吴狗就开始了攻城。”勒尔锦信使如实答道:“吴狗用一百多门轻重火炮猛轰繁昌东门和南门,繁昌城墙年久失修,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轰出了一个大口子,我军虽然全力补救城墙,但吴狗炮火太猛,我军伤亡惨重,派出城去冲击吴狗火炮阵的我军骑兵也全军覆没。不得已,贝勒爷这才派奴才来向王爷求救,请王爷速发救兵,不然繁昌就危险了。”
“废物!”听完信使介绍,咱们的彰王爷不仅没有立即发兵救援,反而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勒尔锦是干什么吃的?吴狗攻城才一个时辰,就派人来求援了?废物!大废物!”
“王爷,不能怪顺承贝勒爷啊!”勒尔锦信使惨叫道:“是吴狗的炮火实在太猛了啊,一发开花炮弹能炸翻五六个我们的兄弟,一发实心炮弹,能把繁昌城墙轰出一个大坑,贝勒爷实在顶不住,这才只好向你求援啊。”
“王爷,恕奴才直言,请你也体会一下顺承贝勒爷的艰难。”舒恕又站了出来,抱拳拱手,小心翼翼的说道:“可能王爷从来没去过繁昌城,不知道繁昌城墙的情况,繁昌城墙高只有两丈,年久失修,城砖破碎脱落严重,护城河也基本上干了,完全就是一圈浅坑,除非重新修筑,否则就算再怎么修补加固,在吴狗的重炮面前也是不堪一击,派不上多少作用。”
“还有。”舒恕又小心补充了一句,“贝勒爷之前出征时,为了给我们大清军队留下些种子,把经验丰富的主力精锐大部分都留在了铜陵,只带了少量精锐和二线、三线军队出征,如果没有了城墙或者工事保护,露天野战,只怕……。”
“别给本王找借口!”咱们的彰王爷一挥手,义正言辞的呵斥道:“诸葛亮在新野,只用几千军队就消灭了夏侯惇的十万大军!本王在池州,也是只用几千军队就大败了吴狗的八万精锐!勒尔锦手里有两万军队,还有水师接应,开打才一个多时辰就向本王求援,不是废物是什么?!”
清军众将哑口无言,在功勋卓著的彰王爷面前实在没有什么底气回驳。惟有彰王爷的心腹都统珠满敢开口,向彰王爷拱手说道:“王爷,奴才认为,顺承贝勒爷求援是否过早过急,王爷可以先不用计较,但贝勒爷既然派来的信使求援,我们就不能不有所动作。奴才请令率领一军前去救援繁昌,请王爷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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