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开道的警车嘈杂、喧嚣。
大喇叭里。
有人正用浓浓的清涧口音,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呵斥那些挡道的车辆和行人:
“老汉!喂,把羊往路畔赶...咋解还跑国道中间来咧?憨老汉哟,要是被车碾住了一只...老汉你可别干嚎...灰着咧!”
“儿啦,儿啦——”
“梦牵魂引的的故乡啊...我,回来了!”
老白脖子上,挂着一根灰白色的围巾,身穿黑色四个兜纯毛呢大衣。
圆头皮鞋擦的锃亮!
只见他甫一下车,先是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更没急着与站在三十里铺饭店广场口子上,满脸微笑站排排的、那些县干部们握手。
而是自顾自缓缓蹲下身。
伸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
轻轻抬起手。
握不住的沙,从掌心里缓缓流下,“这里,曾经挖过宝、发掘过文物?怎么泥土这么松软?”
老白就那么蹲着。
偏头问早就恭候在饭店广场,与国道接壤处的单主任等人,“咱们陕北历史悠久,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不少地方埋着很珍贵的文物...尤其是咱们脂米县,古代被称之为银州...银州,乃富庶之地。
自古遗留下来的人文古迹,各种珍稀文物...很多,确实值得好好保护。”
“额...”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清晨的陕北凉风习习,让人闻着神清气爽。
而此时的单主任,额头上却汗水都下来了!
滴答滴答的...跟赵小蕊豆腐房用来沥豆浆的纱布似的。
滴滴答答止不住...
不得已。
单主任硬着头皮,上前解释道,“这...这应该是道路维护施工,所以...所以,才有动土的痕迹。”
“哦...原来,不是为了保护文物而开挖的呀?”
老白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拍手随后站起身来,“咦,地区管公路建设的负责同志,来了吗?”
“领导好,我在哩。”
一位梳着大背头,穿着抹胸裤,红光满面的家伙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白领导同志,我在这呢!我,我姓戴,叫戴茂然...”
摆摆手。
老白没等对方自我介绍完毕,便开口打断了老戴的话头。
“我看这个国道与广场的接驳处,衔接的不是很平整、不是很顺畅嘛!”
只见老白笑吟吟开口道,“无论是道路施工、还是兴建楼堂馆所,咱们可一定得把工程质量,给抓起来呀!
修路架桥,利国利民,乃是百年大计。喏...”
老白指指国道与广场的连接处,那些坑坑洼洼、斑斑驳驳的松软泥土。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又怎么能搞好我们陕北的工农业建设,又怎么建设社H主义强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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