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川冷哼,“怂就是怂,给自个儿屁股贴什么金呢?等爷痊愈了,一只手,就能揍的你丫生活不能自理。”
场面话是要说的。
架,自然是打不起来的。
大家伙从四九城开始坐绿皮火车,中途还要换乘,到了绥得县城,还得换成长途客车。
上千公里折腾下来,大家的双腿都肿胀的要命,哪还有什么精力打架?
战事消弭。
双方暂时相安无事。
到是白白吓得那位老汉丢了座位。
既然不干仗了,那天大地大,得数吃饭最大。
叶小川发誓:今天在火车上吃的这2盒盒饭,是自己两世为人以来,吃的最香,最好吃的一顿饭!
风卷残云一般。
叶小川三下五去二,就把2盒盒饭给吃的干干净净...只差没伸出舌头,把2个饭盒给好好舔上一番了。
在这个时期吃饭,其实很多人吃完之后,他们的碗都用不着怎么洗。
整个碗,保证比狗舔过还干净。
等到吃完饭。
叶小川又往铝制饭盒里倒了一点开水。
涮涮,水喝掉。
这种做法,源自于多年以来,一直都处于粮食短缺状态,由于大家长期忍饥挨饿,于是就慢慢总结出来了这条宝贵经验。
——涮饭盒的水没多少营养,可它或多或少,总归有点油星吧?
打了个很结实的饱嗝。
叶小川把3个饭盒放在小桌子上,等列车服务员过来收走。
随后从钱夹子里掏出3张“贰角”面值的钞票,塞进张海丽的衣兜。
整得张海丽脸上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怎么,小川哥,你怕我这个资本...小姐,用糖衣炮弹来腐蚀你?”
“哪来的那么多敌我斗争?就我这身板儿,值不值人家一颗炮弹还两说哩。”
叶小川笑,“你也知道,财务独立的女性总是值得人尊敬,更何况,我还是一个男人呢?”
听叶小川这么一说,张海丽的心情,这才缓和过来不少。
两人一时无话。
而至于刚才。
准备和自己干架那人?
根据从原身那里继承下来的记忆,叶小川知道这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年轻人,叫王硕。
他同样也是来自四九城。
而且王硕的家,和叶小川家只隔着一条马路。
叶小川家在北锣鼓巷,王硕家住南锣鼓巷。
两人因为一街之隔,便归属于两帮人马,属于势不两立的两个派别。
老冤家了!
双方原本就水火不容,一见面全是用皮带、板儿砖互相打招呼...
躲都躲不掉,热情的很。
尤其是叶小川的后妈,带过来的那个大儿子,有一次把王硕的准姐夫,给打成了后半辈子得靠杵着拐杖走路的‘三条腿’。
至此之后。
王硕对叶小川家所有人的恨意,就像人身体里的阑尾,多半得伴随一生了。
唉...
叶小川暗自叹口气:自己刚刚穿越过来,什么福利都没享受到,倒是继承了原身的一大堆麻烦。
少年未及配剑,出门已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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