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赵无极言语,赵公公举起一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一个月必须要有一名凉王妃,要么,你营救会雪凰殿下,那么自然一切过错殿下可当作没有发生过;要么,一个月后由你去迎接离附子香蝶姑娘,操持大婚之典礼,到时候再奖惩一并。”
“另外,独孤先生还托咱家告诉你一句话。”赵公公站起身子,掸了掸裙摆,戏谑而冷漠道:“赵府公,定要好自为之,切莫再让人失望啊。”
言罢,一摆衣袖,赵公公转身大步离开赵府,却是当真连口茶水都没有喝。
半晌,赵无极才“哼哼”的笑出声来,片刻后,站起身子表情阴霾而扭曲,他站在那里,密令被他死死的攥着。
府邸外的街道上,车马“轱辘辘”驶离,队列踏着整齐的步伐踩动着街道,震颤的声音一直传入府邸中。
桃花如雨在空中悬浮,足足过了一刻钟,赵无极才缓缓地舒开手掌,将密令打开,然后,嘴角勾起一抹阴阴的冷笑,手中的密令被撕成了粉碎,被花雨盖在地面上,将一切痕迹掩埋掉。
“哼,撕毁殿下的诏令,该杀!”
赵府外隔着一条街道外,两个宦官打扮的男人阴柔的嗓音中充斥着阴冷的杀意。
其中一个宦官手中提着一根“千里眼”,缓缓的收回袖子中,两条细长的眉毛抖动,“速去禀告赵公公,就说,赵无极此人对殿下已有不忠之心,应早作防备。”
同一时间。
在赵府外的西街上,一个挑着扁担戴着草笠的男人,缓慢的从走过西街的道路。
低着的头颅上,一对森白的眸子边缘,血管微微的凸起,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一个月的时间么,离附子香蝶。。。。这些消息有必要迅速传递回去才好。”
低声的自言自语中,男人很快的离开了街道,拐过两条人来人往的街道,忽然,就转入某个阴暗的角落中消失不见。
一日之后,青云宗。
明亮的实验室内,四周都是泛着金属色泽冰冷的墙壁,墙壁上挂着无数根打磨锻造的骨头,像是一柄柄利剑悬挂在墙壁上,看起来仿佛毫无规律,杂乱无章的摆布着,但是又好似彼此相互勾连,形成一座白骨剑阵,整个房间内都弥漫着一股刺骨的杀伐之意。
冰冷,肃杀,无情,凛冽。
君麻吕就盘坐在房间的正中心,脊背上生有龙骨狰狞起伏,一根根骨刺生长刺出再诡异的缩回去,宛如呼吸一样在诡异的和墙壁上的骨剑产生某种不可思议的共鸣。
一时间,房间中回荡着低鸣的风声。
黑底红云的长袍安静的垂落在地上,漆黑的长发披肩,披在宽厚的背上,如同一汪黑色的瀑布。
猩红的左眼,漆黑的勾玉缓缓的旋转着,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秦昊站在君麻吕的背后,脸上的表情诡异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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