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难行,河川却悠闲的坐在驴子背上,专挑着峭壁前行。
早先驴子撒脱的欢,现在则换了另一幅光景,它小心翼翼的驮着河川,一步一个脚印,脸部还人性化的看着峭壁下方,露出恐惧的神情,生怕一个不小心摔的粉身碎骨。
山野间难以采摘的草药,基本都生长在峭壁之上,普通人即使看到,也只能望之兴叹,不过,这完全难不倒河川,之见他手一扬,一处石缝中的龙爪蕨根部的石山开始软化,风一吹,就扬了起来,而那龙爪蕨,全须全尾的落到河川手上,一个灰黑的布包兜住,河川双腿一夹,示意驴子再好好找找,而他眯着眼睛,悠闲的打盹。
驴子的效率真不错,小半日之后,他的兜包已经收获满满。山下,一个忍者风驰电掣的从山脚一路跑了上来,山脚到半山腰看着很近,一个普通人可能半天都爬不上来,但是,这个忍者从出现在山脚,到追上河川,不过数分钟的功夫。
“河川阁下,昨日的事情,请恕我无礼,在下特来赔罪了。”忍者正是鬼灯义孝。
“趁我现在还没有厌烦,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河川其实很不耐烦和他们虚与委蛇。
“满月的病是绝密,即使家族之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屈指可数,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对于血迹病的研究,比我深入的人不多了。”
“请恕我问的直接,川之国的河川家族即使没有被灭族,也不是以医疗忍术立家的,阁下如果真是河川家的人,不应该对血迹病如此了解才对。”
“的确,河川家的血迹在忍界中并不算显赫,那是因为河川家这数百年,从未有人觉醒过家族的血迹,只是通过家族的秘术,勉强维持住家族的存续罢了,到了这十余年,已经败落的连守住家业都做不到了。但是,上苍就是这样的喜爱捉弄人,在家族灭亡的关头,有个孩子觉醒了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