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下达了“安全高于一切”的最高圣旨,训练的强度也大幅度地降低下来,每日狼群们依然进行着最基础的训练。江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真正的铁军都是经历过战火考验的,只有那些在战火中活着走下来,并且拥有极度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兵们,才能称之为精锐。朱一刀在的时候最强调的就是这个,只是他不是朱一刀,他不能向皇。在江飞的心里,狼群现在还不能背负这么沉重的名誉,因为它根本输不起!
万历在众人高声的称颂中,满意地看完了狼群的又一次演练,得意洋洋的走出训练场,就看到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魏朝和张位。心情大好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魏朝说道:“今年浙江的丝绸多了,赏三万匹到沈慧的家里。”
魏朝赶紧跪下道:“是。”
万历摆了摆手道:“不用谢恩了!认真做好自己的事情,我朱家的媳妇儿,不是那么好当的!”魏朝赶紧应声,他头上汗珠子都快下来了。俗语说伴君如伴虎,此言一点不假,喜怒无常的皇上,谁又能透他的心思?刚才脸上还云密布,一会儿的时间就又天高云淡,这活还真不好干!
不过他抓住这个机会,在皇上耳边说道:“大喜的日子奴婢再给皇上报个小喜,江南织造局这回跟西洋的商人一次就谈好了三十万匹丝绸的生意!”
万历哈哈大笑:“此事朕已知晓!李化龙在奏疏里不是说的清清楚楚嘛!这确实是个好事情!钱宁干的也不错!只是浙江的丝,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啊!”
魏朝故意沉吟不语,并未接口。
万历眼睛一挑,瞅了瞅他:“嗯?你这个奴婢,在朕的面前还想玩什么鬼把戏?”他难得高兴一回,不自觉地就把在朱一刀面前的那做派挪到了魏朝的身上。可魏朝毕竟不是朱一刀,吓得是赶紧跪到了地上:“钱宁……有个奏疏,奴婢本想……本想回宫了再给主子万岁爷看的……”
万历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是不是也来向朕诉苦啊?”
魏朝哪里还敢隐瞒:“圣明无过主子!”万历把手背到身后,又转过头去看了看训练场里的狼群们:“诉苦的朕就不看了!让他有苦,往内阁诉去!”
“是!”他大声地应道,顺便有意无意地瞅了张位一眼。张位似有所思。
几支手臂粗的巨大火烛把大堂照的通明,兴奋的陈玉璧走来走去,在急切地想着什么,罗金文坐在书案前,手里提着笔,满脸凝素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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