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卒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馒头。
但后者丝毫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握着短剑的手缓缓转动,鲜血瞬间涌出。
郝卒只觉眼前一黑,身子顿时歪倒了下去,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馒头干脆利落地拔出短剑,甩了甩上面的鲜血,随后从郝卒腰间搜出了一个小瓷瓶。
他这才抬头望向胡初九,笑了笑说道:“初九兄,你是不会管在下这等闲事的吧?不如你下来,这瓶丹药你我二人平分如何?”
胡初九摇了摇头,道:“我胡初九虽非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非贪图小利之辈,你残害同门,又夺其丹药,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
馒头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谁会关心他的死活?只要初九兄不给在下张扬出去,又有谁会知道呢?”
他冷哼了一声,接着道:“再者说,弱肉强食本就是常事,他郝卒这瓶丹药能者得之,我何错之有?”
胡初九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他知道,像馒头这种人的生存方式,就是利用别人身上的一切来增添自己活下来的筹码,之前他还觉得自己只是有些疑神疑鬼,直到对方现在暴露了本性,他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对方内心深处究竟是什么样子,他根本不在乎,郝卒的死也跟他毫无关联,自己目前应该把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这座问仙石碑才是。
想到此处,他便紧紧握住墙壁上的下一个符号,随后四肢用力,小心翼翼地开始攀爬。
随着石碑的升高,风也越来越大,吹得他几乎无法站稳,不过其表面那些凹陷下去的符号却极好借力,虽然一眼望不到头,根本不知道要爬多久,但这点难度对于他如今的境界来说不算难事。
两个时辰过后,胡初九攀上一个比他本人还要大的符号,慢慢爬了进去,找了一处相对宽敞的缝隙稍作休息。
此时再往下望去,只见那些巨大的黑色岩石皆已变成了蝼蚁般大小,远处的废墟也缩小了一圈,除了中间部分还能看得清楚一些,其余五个方位皆被一股朦胧的迷雾笼罩,让人看不真切。
不知怎么,看着这幅景象,胡初九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豪情,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这才罢休。
“哈哈哈,初九兄好兴致啊!”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自旁边传来。
胡初九伸头一看,只见馒头正手脚并用,飞快地攀进至离他不远的另外一个符号之中,就地打坐休息。
胡初九皱了皱眉,道:“这石碑如此之大,你为何非要与我挨在一起?”
馒头嘿嘿一笑,道:“嘿,初九兄何出此言呐,就算我亲手结果了那郝卒,但我与初九兄可是无怨无仇啊,若是一会儿初九兄力竭不幸掉了下去,嘿嘿,在下也能拉你一把不是。”
胡初九冷笑了一声:“呵呵,那既然如此,接下来如果你不幸失足掉了下去,那我也会适当搭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