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见状,心下一急,赶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噗!”望着他这着急上火的模样,楚月心中一暖,笑出声来,“师父,逗您的呢。”
张政虚惊一场,哼了一声。
“臭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吓唬老夫。”
楚月拉着他的胳膊。
“好啦好啦,师父,是徒儿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就在这时,杨世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张大夫和郡主师徒情深,倒是叫人羡慕的紧。”
因为张政在屋里的缘故,房门本就没关,他走到房门前便停下了脚步。
“郡主,今日感觉如何?”
“已经好多了,我师父说明儿就能下地了呢。”楚月的语气中满是愉悦,“叨扰阿朝这么久,实在是抱歉。”
杨世朝摇头。
“郡主莫要与我见外,之前我在南坪镇求医,叨扰郡主的时候更多。”
张政听了两人的对话,望向杨世朝。
“你之前找丫头求医,是什么毛病?”
杨世朝微微抱拳,“因伤导致的偏瘫,求医多年无果,抱着侥幸去南坪镇寻的郡主,没想到被她给治好了。”
“如今可是全好了?”张政问道。
杨世朝点头,“恢复如初。”
张政眯起双眼,满脸自豪的抚须点头,“不错不错,丫头这手医术,已经得到了老夫的真传。”
孺子可教也!
从前他不是没有正经教过人家医术,悟性却没一个有楚月这般好。
如今得了这么个弟子,他这手医术,得了传承,圆满了。
躺在床上的楚月眼神往张政的方向看去,并不认可他的话。
“我如今的医术,比起师父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呢,师父可得继续盯着我。”
张政哈哈一笑。
“想留住师父,你多给为师做些好吃的就好了。”
楚月抿唇。
“这可是师父说的。”
“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见师徒两个有说有笑,杨世朝也很是为他们开心。
“既然郡主无恙,我便不打扰你们师徒两人说话了,告辞。”
“阿朝不进来坐一坐再走?”
杨世朝摇头。
“不了,山庄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郡主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吩咐阿菊便是。”
“好,那阿朝慢走。”
张政望着杨世朝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小子倒是个知进退的。”
楚月嗯了一声。
“阿朝一直都是这样,可能是从小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吧。”
张政突然望向她,“你觉得臭小子与他相比,如何?”
楚月没料到张政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师父为何会有此一问?他们两人,没有可比性啊。”
“非要比较呢?”
“非要比较的话……”楚月想了想,才说道,“阿朝是很好,但相公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听到这里,张政点了点头。
“你这丫头倒是半点不糊涂。”
心里有杆秤,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楚月满脸疑惑。
“师父,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没什么,这不闲来无事嘛,便与你找个话题聊聊。”张政说着,伸了个懒腰,“老夫也乏了,得回去休息了,你好生养着,今儿暂且别乱动,明日为师再来给你复查伤势,若是无恙,便可下地了。”
楚月嗯了一声,笑着说道,“师父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