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了沙发上,看着狼笛: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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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军,二十年前自黑暗世界里‘新世界殖民地’崛起的神秘组织。
好吧,也不算神秘,但至少对普通人来说足够遥远。
他们的头领是几十年前的安格鲁的大臣,常驻圣城的盖乌斯,曾经诸国之间炙手可热的人物,现在是人类世界的头号逆贼和反叛者。
这个罗慕路斯人联合了海盗、原始的部落民以及众多无家可归者,带领着对自己效忠的军队夺取了新世界的殖民地统治权,从链锯修士会那里获得了大量技术和重工业支撑之后,他们在那个荒凉的无法地带建立起了独一无二的统治权。
这是人类世界中唯一一个胆敢和圣城对着干,甚至扬言要反抗圣城,将一切不公平的统治都彻底摧毁的组织。
这些年以来,他们处心积虑、不问牺牲、不看代价地破坏着圣城的计划和行动。
绑架、暗杀、破坏、下毒……
所造成的破坏和犯下的罪行足够装下半个图书馆!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诸国和圣城也从来不会以德报怨。但凡和革命军有牵连的人,被抓获之后,唯一的下场就是绞刑,从无例外。
不论何等身份,不论有何等苦衷。
这是一道所有想要安静生活的人不能去触碰的高压线。
想到这里,叶清玄忍不住躺到床上,发出无奈地呻吟:“师兄,怎么看你这一次也是死定了啊。”
现在的时间是深夜凌晨一点。
他已经从狼笛那里离开了两个小时了,回到使馆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出狱的第一天就进入了失眠的状态。
回忆起狼笛跟自己说的话,叶清玄只觉得越发的心塞。
“牛顿和革命军达成了某种协议,以此获取到了物资供应,而负责去接手和出面的人,就是夏尔……”
“不可能!”
叶清玄决然反驳:“夏尔虽然没常识,也不可能不要命了去跟革命军去接触啊。”
“我当然知道他是无辜的啊。”
狼笛叹气:“你看他那个蠢样儿,你要说他在女澡堂裸奔我信,但说他有胆子去跟革命军打交道……算了吧。”
“那是怎么回事儿?”
“事实是,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跟自己打交道的人跟革命军。
他还以为他们是天竺土王的豪商,想要投资新项目呢。从头到尾都热情似火,称兄道弟。结果等我们顺着那一条线索在圣城逮捕他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还以为我们抓他是因为他随地吐痰!随地吐痰我的天……”
狼笛捂脸:“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负责人的脸都绿了。堂堂静默机关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圣城的城管了?”
“他就那狗德行啊,你看不惯他就打他一顿呗。”
叶清玄叹息:“他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你们跟他说清楚事情的厉害程度,他肯定会配合你们的。
不如我亲自去跟他说?只要你们能手下留情,哪怕判个终身囚禁我们也好帮找找减刑的机会啊!”
“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他也一直很配合我们。”狼笛点头,神情复杂:“所以,我们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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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叶清玄一阵心碎,起身,从麦克斯韦的酒柜里掏出了一瓶看起来度数最高的,仰头一饮而尽。
结果喝完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谁不知道。
到最后,满腔复杂心绪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师兄啊,你这次造的孽可大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