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越、高延曹一下子,也想不出来唐艾为何要这么做,众人俱皆凝眉沉思。
郭道庆想了会儿,眼前一亮,说道:“是了!将军说步雷公爱民,这些逃掉的百姓,无路可去,只能去投步雷公。步雷公定然不会拒之。我军便可由此派兵伪做百姓,混入其营,内外夹攻,可破其营矣!”称赞说道,“好计,好计,将军此好计也!”
田居忍不住了,冷声说道:“步雷公若不拒百姓入营,当然最好,可他若是拒绝呢?”
唐艾摇扇说道:“他如拒百姓入营,亦无妨也。”
“怎么讲?”
唐艾轻轻地吐出了句话,说道:“待捕了百姓入咱们营中后,咱们营中便故作防备懈怠。”
高延曹眉飞色舞,一拍马鞍,说道:“不错!将军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想那逃奔步雷公的百姓,既是从我营中逃出的,步雷公就算拒绝他们尽数入其营,也肯定会召他们中的乡老相见,询问我营虚实。咱们故作营防懈怠,又诈称兵才五千,正可诱其夜袭来攻!”
郭道庆赞叹说道:“将军此真妙计。”
北宫越亦赞不绝口,说道:“前计如果不成,还有后计,这是连环计啊!”
战策定下,步雷公的营就没有再看的必要了,北宫越等骑扈从唐艾、郭道庆坐的牛车,还营去也。
到了营中,就按唐艾的计策,罗荡、兰宝掌、曹惠、王舒望等将,各率步骑百十,分头去邻近的乡里捕掠百姓。
傍晚时分,诸将归来,各有收获,共得百姓三四百,把之悉数关到了靠近辕门的帐中。
是夜,天公作美,云层厚密,星月无光,唐艾营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二更左右,看守百姓的士兵装作偷饮大醉,放声说话,说的尽是轻视步雷公、石萍的言语,随之,他们又装作睡着,歪倒在帐外了一片,鼾声此起彼伏。南安郡是蒲秦的边地,与定西的边地一样,境内百姓的尚武之风,比内地更盛,被抓的百姓中,就有不少胆子大的氐人、羌人,悄悄探头外看,见到了这一幕,遂窃窃私语一番,聚了百余人,潜出帐去。
辕门离这里很近,没多久,这些百姓就摸到了辕门附近。
辕门的守将、守卒已得唐艾的军令,有的也装作醉酒,有的装作昏睡,在他们故意的放水下,此百余百姓虽因辕门紧闭,不能经门而出,却亦轻轻松松地翻过营墙,逃了出去。
逃出营后,百姓们商议,该去哪里?他们的家宅,在他们被掳来时,已被罗荡等放火烧了个干净,兼担心逃回家后,会被定西兵再次掳掠,便有人说:“前唐虏抢粮时,逃掉的乡民,好多被步校尉派兵护送去了獂道城。不如咱们投步校尉去罢,央他遣兵把咱们也送去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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