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这宋翩,实也是个贪财的,此前莘迩与他在建康郡做同僚时,就发现这家伙有两个特点,一个是望白署空,不干事,再一个就是贪财聚敛。
也因其敛财此故,他家的田地甚广。
要知,他家的奴婢百余口,——依照莘迩所制此《均田制》的规定,十五以上男子,人授田四十亩、桑田十亩,女子人授田二十亩、桑田五亩,奴婢授田与民同,也就是说,只按他家奴婢的口数来算,他就能得田三四千亩、桑田上千亩,再加上他自家的男丁、女子,加上一牛授田三十,合在一起,他最终能得田四千余亩、得桑田千余亩,合计五千多亩地了,可却饶是如此,他家现有之地,竟是比这个数目还多出了一两千亩。
又且须知,这只是宋翩一家的田,不包括其族其余人家所占的田地。
并又且,宋翩在他们族中还不是大宗子弟,换言之,不是嫡系子弟,是旁支小宗,他家、他本人在定西的权势是远比不上宋闳、宋方、宋鉴这一支宋家大宗和宋闳父子的权势的,由此推算,也就可知宋闳家之前是多么的豪富了,不夸张地讲,他家的地亩总数比得上几个县,甚至一个小郡的田亩总数。
听了宋翩这话,莘迩赞叹说道:“老宋,我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
做出了决定,莘迩说道,“那我就今天就去书士道、张公、孙公,及麴公,听听他们的意见。”
莘迩的去书当日冒雪发出;给桓蒙的回信,由张龟写好后,也於当天发出。
桓蒙那边且不提,数日后,羊髦、孙衍、张浑、麴爽等的回书络绎送到金城。
——麴爽毕竟是麴家的宗长,且当过尚书令,今虽离开王城,这等大政,也得问问他的看法。
羊髦的回信最先到。
在给羊髦的去信中,莘迩转述了张龟的态度和意见。
羊髦回信中写道:“长龄高见。我陇高门,以宋、氾、张、麴四姓为首,四姓宗长,今宋闳被流龟兹,氾宽赋闲在家,张公及其诸子,皆得明公重用,至若麴令,士望不及前三姓也。是髦之愚见,若於此际推行此政於全陇,朝中阻力必定不大,可以得成。
“唯一需虑者,即明公之忧,郡县豪族之意。
“然於下郡县,寒士、寓士、庶族子弟,赖明公之政而俱仕途顿开,或仕朝中,或仕郡县,有彼等为明公张声势,豪族纵或有非议者,亦可抑之。
“明公先定西域,继数克强秦,屯重兵於金城,遥观京师,今之威望,陇无可匹;而行均田此制,复是为国安民生,以备患御贼,若果有顽冥不化、敢於抗令之辈,一县吏足捕之矣!”
随后是孙衍、张浑的回信到,麴爽的回信最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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