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请大王设想一下,待到襄武被我军攻克,我军趁胜西进,攻入陇州腹地之后,莘幼著那区区数千游战於外的兵马,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到那时候,大王随便遣一偏师,即足可把之擒伏!”
蒲茂若有所思,说道:“孟师的意思是?”
刚才那一通话,内容不少,孟朗在说的时候,尽管於其中间停断了两三次,可还是气喘吁吁的,他又抿了口水,休息了一小会儿,这才接着开口,回答蒲茂,说道:“大王,臣的意思是,咱们绝对不能上当,不能中了莘幼著‘激怒大王,以使我军分兵,而解襄武之危’的这个计谋!现在咱们不必理他,随他骂去,等一鼓作气,打下了襄武,再说其它不迟!”
“孟师,师之此话,孤当然知道是正理,却唯是气愤难平啊!”
孟朗艰难地再又露出个笑脸,说道:“大王,远的不提,只说自大王登基以今,多少的苦事、累事,大王都撑过去了?些许辱人之言,哪里值得在意!”
蒲茂转开眼,把目光投到了旁边从吏捧着的两个漆盘上。
两个漆盘,其上各放着一套衣服。
一套是妇人的衣裙;一套是孺子的童装。
此两套衣,正是莘迩派人拿来,送给蒲茂和孟朗的。
妇人衣裙,是送给蒲茂的;孺子童装,是送给孟朗的。
随着这两套衣服一起送到的,还有一封信。
信上的字体歪七八扭,如同干柴捆,非是莘迩所书,而是出自个玄甲突骑中的军吏之手。
信中写道:素慕蒲君艳名,鸟、凤覆体,宛转横陈,今赠宫裙一套,聊作助君闺房之趣。久仰孟公智谋,今吾军出入天水若无人境,使公束手无策,颇怀歉意,特赠孺子服与公。
落款是:大唐陇州玄甲突骑屯长李黑。
“鸟、凤”也者,指的是青鸟、凤凰。
前半段信的内容,拿蒲茂兼好男色这事儿来侮辱他,“宛转横陈”、“赠宫裙”云云,意所何指,不言而喻;后半段信的内容,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则是在挑衅孟朗。
落款的名字“李黑”,一个玄甲突骑的屯长,小小的军吏一个,配上信的内容,更是使信中的那侮辱与挑衅的味道越发浓厚。
这也就难怪蒲茂看到后,火冒三丈。
恨恨地把目光从那两个漆盘上的衣服上移开,蒲茂重新看向孟朗,说道:“孟师,莘阿瓜出此下作之策,真是让孤太失望了!”
“大王大人有大量,权且忍之,不上他的当就是。”
“孤要把在咸阳给他准备的宅院换一所,换一所小的!”
蒲茂这话如似孩子间的赌气。
孟朗了解蒲茂,知其本就存有天真的一面,故是听到此话,亦不奇怪,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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