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虚白不知道自己的做法,让夫妻两个又朝离心离德迈进了一大步——他沐浴毕,陪宋宜笑用过了晚饭,惦记着从衙门带回来的几件公务,淡淡说了声,就去了书房。
“公爷!”他带着纪粟才到书房前,一名徘徊廊下的侍卫走了过来,行礼之后禀告,“陆三公子那边给答复了。”
——上回简虚白虽然为陆冠伦大大吃了回醋,但答应妻子的事,次日还是交代人去办了的。只不过他跟陆冠伦虽然也算表兄弟,毕竟政治立场不同,平常也不到一起,所以到今日才有回应。
“进来说吧!”简虚白见纪粟开了书房的门,丢下一句,就当先走了进去。
纪粟趁他背对着门,赶紧对那侍卫杀鸡抹脖子的比划一阵:两位小祖宗到这会还没和好呢,回话的时候千万悠着点儿——万一勾起公爷怒火,侍卫好歹是换班当差的,怎么也能喘口气。哪像他,成天跟着简虚白,躲都没地方躲!
那侍卫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待简虚白在书案后落座,上前再次行礼,方道:“退亲确实是陆三公子的意思!”
“为何?”
“因为韦家那位小姐,与他人有私情。”侍卫干脆利落道,“而且那人还不是陆三公子的外人——是陆五公子!”
纪粟闻言手就是一抖,正给简虚白沏的茶水都差点撒出来了:“公爷这回跟奶奶吵翻,就是怀疑奶奶与陆三公子!你这会说奶奶的嫡亲表妹跟陆五公子有染,所以陆三公子才不要她,这不是妥妥的提醒公爷吗?!”
这么蠢的侍卫,刚才居然还敢给他点头!!!
“若是如此,倒也难怪陆冠伦要退亲了。”纪粟屏息凝神,做好了迎接主子大发雷霆的准备,然而书房中沉默了一会之后,简虚白开口时却也没什么动怒的意思,只道,“不过,说韦小姐与陆五有私情,有证据么?”
侍卫道:“回公爷的话:陆三公子说,是陆五公子亲自去求了他,他才知道的。陆五公子还拿了韦小姐亲手做的一个荷包作为凭据——据说年初那会,韦小姐被韦王妃接到衡山王府,与咱们奶奶做伴的时候,曾私下与陆五公子在花园中嬉闹,这一点,王府中好几个下人都能佐证。所以属下以为,这事儿,应该是真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书房里又鸦雀无声了会后,简虚白摆了摆手,打发走侍卫后,看向纪粟,“你去厨房取碗糖蒸酥酪来,要现蒸的。”
纪粟疑惑的应了一声,走到门外,琢磨了下“现蒸”二字,才恍然,一拍额,先去厨房吩咐了——趁厨房忙活的时候,他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后院,求见宋宜笑:“方才侍卫来禀告了件事,公爷以为很该告诉奶奶!”
宋宜笑只道又出了什么大事,不然眼下两人还没和好,依丈夫的性情,怎么肯主动派人来跟自己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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