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闻言忙跪了下去:“孩儿知罪,以后再不敢了!”
“你们最好都记住这句话!”晋国长公主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目光又扫过长兴公主与宋宜笑,恨道,“没有一个省心的!”
宋宜笑知道后面这句话是在表达对自己跟长兴公主的不满,心下颇为委屈:“明明是长兴挑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一个字都没说呢!”
……嗯,她选择性的忘记前几天撒娇撒痴的“您可不能让三嫂欺负了我去”了。
本来晋国长公主还打算大家说会话再进宫去给太后道贺,但现在这么一闹,她也没心情了,敲打了下四周下人不许乱传话,便起了身:“走吧!”
众人忙纷纷跟上,众星拱月般簇拥着长公主朝外走——这中间宋宜笑偶尔一瞥,发现自始自终没说话的公公简离旷,极阴冷的扫了眼简虚白。
她蹙了蹙眉,悄悄伸手拉了把简虚白的袖子,示意他留神。
简虚白却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微笑着捏了下她手,神情平淡而笃定。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宫,女眷们到清熙殿时,后宫妃嫔已经全到齐了,东宫的太子妃、崔侧妃也已在下首陪坐。
看到晋国长公主这一脉人进来,太后笑着免了礼,与长公主寒暄了几句后,目光一转就落到宋宜笑身上:“好孩子,闻说你前些日子受惊不小,这会可好全了吗?”
不待宋宜笑回答,又招手道,“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宋宜笑询问的看了眼婆婆,见晋国长公主也微微颔首,这才依言上前落座。太后亲亲热热的握了她手,问长问短,可谓是关怀备至。
太后都这么热情,其他人自然不能不作表示。后妃们纷纷附和,争先恐后的嘘寒问暖。
一时间,宋宜笑顿时成了众人的中心。
她落落大方的应付这些关心之余,眼角却瞥见长兴公主有些恨恨的目光,差点笑出声:“方才在婆婆跟前,她想出风头已经失败了一回;如今太后当面,却是连抢风头的机会都没有,这已经不是不服气的问题了,这是金枝玉叶的面子完全没地方放啊!”
毕竟,长兴公主前天才下降,这会连三朝回门都没满呢!到了嫡亲祖母跟前,按说太后怎么也要给她一份额外的体面的。
可太后也不知道是疏忽了,还是不在乎,竟压根没注意到她!
长兴公主哪能不迁怒宋宜笑?
不过公主的悲剧还没结束——众人陪太后说说笑笑,到了开宴的时候,方一起拥了太后移驾入席,结果入席之后,长兴公主的席位、菜色、伺候的人手等等,居然也没什么优待!
按照这时候默认的规矩,席间太后、显嘉帝,会把自己的菜分给亲近之人,以示恩宠。
这一份体面,长兴公主倒是有了,但是排在好几个人之后也就不说了,还是跟宋宜笑一块领的恩:宋宜笑清楚的看到这位金枝玉叶谢完恩,坐下后,差点把一双牙箸捏断!
“这皇家也真是奇怪。”她瞧着好笑之余也觉得不解,“这才嫁两天的女儿,至于这么不给面子么?这也叫皇后脸上无光啊!”
正在胡乱猜测内情,身后忽然挤过一个人来,小声道:“四嫂,您能陪我去更衣么?我不认识路,大姐被几人绊住了,让我来找您!”
宋宜笑回头一望,见是聂舞樱,忙搁下牙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