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宋宜笑伸手替她理了理狐裘上的风毛,笑道,“不过也别太累了,不然嫂子可要心疼!”
说说笑笑送走小姑子,宋宜笑回房就倒在榻上喊左右,“快给我揉揉肩捶捶腿,累死了!”
她昨天赴宴之后就累得不行了,今儿虽然起得晚,到底没全恢复。紧接着为了教小姑子,又是亲身上阵演示,又是动手替她调整,又要掰开了揉碎了的讲课……这么一天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锦熏跟巧沁依言上前伺候,忍俊不禁道:“夫人方才说得跟真的似的——聂小姐明明就不适合学舞!”
“你们懂什么?”宋宜笑笑骂,“她还是小孩子心性,小孩子么,夸比打有用。再说我能打她么?”
又叮嘱她们不许说出去,“不然她可要当真的,到时候多半就不来了,叫婆婆知道,我可担当不起!再者她也快要十三岁了,哪能一直待在长公主府里不出门?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锦熏跟巧沁都知道聂舞樱脸皮薄,闻言均保证守口如瓶。
话说到这里,月灯叩门进来,禀告道:“公爷遣人送了口信回来,说今晚要去何府赴宴,不回来用饭了。”又说,“公爷说今儿可能回得很晚,请夫人不必等待。”
宋宜笑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何府?是兵部左侍郎何文琼何大人的府邸么?”
“回夫人,正是何侍郎家。”
宋宜笑记得简虚白说过,这左侍郎何文琼是令狐德音丁忧之后,最有指望接任兵部尚书的人——重点是他是东宫属官出身,跟简虚白一样属于太子的人。
今晚简虚白到这上司家里去赴宴,估计吃饭只是个幌子,多半是商议接下来如何齐心协力为太子拿下整个兵部。
这是正事,宋宜笑放下心来,微微颔首:“我知道了,那叫厨房少做两个菜……”
说到这里想起来韦婵,忙问左右,“表妹那边今天怎么样了?”
“晌午后韦家派了马车来接表小姐。”锦熏道,“表小姐到克绍堂来告辞——当时您正在指点聂小姐,表小姐得知,坚持不肯打扰您,只在克绍堂外磕了几个头就走了。”
宋宜笑闻言十分意外,也有些不悦:“她说不打扰,你们就真不打扰?好歹住了这么久,走时我居然都没送一送,这像话么?”
锦熏见她生气了,怯生生道:“表小姐说,她回去得……退亲,这会不宜引人注目,所以最好不要叫您送。”
宋宜笑这才释然。
这天晚上简虚白果然到亥初都没回来,宋宜笑给他留了盏灯,就自己睡了。
次日晨光熹微时,她醒过来,发现身旁已经没了人,知道他定然是天不亮就去上朝了。
宋宜笑独自起身梳洗,趁聂舞樱没来前把这两日积压的琐事处置掉,等她到了,姑嫂两个寒暄了几句,又去后面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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