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怒气冲冲的说了经过,道:“不是我说贤妃,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她难免纵容些也是人之常情,可没规矩到对着姐夫兼表哥动上手,还见了血,这也太胡闹了!传了出去,看谁敢尚她?!”
太后听说简夷犹受了伤,也皱起眉:“玉山着实过份了!”
想了想道,“她也有十五了,虽然说皇帝膝下子嗣不多,女儿尤其少,难免想多留她承欢膝下会。可今年以来,这孩子没少惹是生非,想来是女大不中留——回头我与皇后说说,看有合适的人家,早点把她下降了吧!免得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晋国长公主,出了行宫之后,就把宋宜笑喊到跟前:“上回阿虚说新科状元郎不错,趁着现在在山上,你们夫妇想个法子,叫幼蕊与那孩子照个面,看看彼此是否投契。不然避暑结束之后,到了帝都,可没现在方便了!”
这事儿倒不难办,无非夫妇两个分头约了人,定好时间地点之后“巧遇”——怕人少了尴尬,所以宋宜笑这边把谢依人、聂舞樱也喊上了;简虚白也决定多请几人作陪。
如此数日之后,宋宜笑三人簇拥着裴幼蕊说说笑笑到了约定好的湖畔,却惊讶的发现简虚白那边浩浩荡荡——贺楼独寒这个主角肯定在,徐惜誓、袁雪沛被拉过来做幌子也不奇怪,但苏少歌、赵王、蜀王这三位,却实在出人意料了!
“他们恰好也在这里游玩。”简虚白迎上妻子时低声解释,“横竖今儿只是私事,他们在也碍不了什么。”
宋宜笑闻言这才释然。
两边见礼后,寒暄了一阵,宋宜笑给谢依人使个眼色,后者便悄悄扯了扯裴幼蕊的袖子,轻声道:“义姐,那穿靛蓝衫子的就是贺楼独寒,今科状元郎。”
贺楼独寒比苏少歌小一岁,长得斯文俊秀,气度不如苏少歌高华清贵,但书卷气息非常浓郁,举止文雅,说话倒是爽利得很,看到女眷们过来时,眼神也很端正清明,可见心志坚定,不是轻浮之人。
宋宜笑打量下来,对他印象不坏,心想难怪丈夫会推荐给婆婆。
只是片刻后她借口看风景,拉着裴幼蕊到一旁,还没开口,裴幼蕊却先道:“这人不错,不过非我所愿,今儿就这么算了吧!”
宋宜笑忙问:“却不知道义姐喜欢什么样子的?往后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
“我说句实话。”裴幼蕊温和道,“爹过世迄今才半年出头,我现在是真没这个心思——若非怕义母担心,今儿我是实在不想出来的。所以暂时你们还是不要忙了,否则却是平白耽搁你们的时间。”
“就算现在看好了肯定也只是约定婚姻。”|宋宜笑闻言劝道,“终归是要等您出了孝再谈婚论嫁的,娘也是怕您耽搁了青春——我想裴大学士在天之灵若是有知,必然也会赞成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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