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跟十万两银票、数千顷上田田契放在一起,肯定不普通!
“可是爹把这些给我做什么?”宋宜笑对于宋家的家产不是太了解——毕竟她得宠那会年纪太小了,还不到关心这些的时候;长大之后呢,却已与宋家离了心,自然也没机会知晓此事。
但以燕国公府为参照,衡山王给封口费那会就讲过了,燕国公府的产业,满打满算也才二三十万两!
而宋缘现在给的这只锦匣,折算下来已经够得上整个公府的大半资产了!
就算宋缘乃江南堂之后,跟端木老夫人一样,握着昔年海内六阀之一江南宋的遗泽,但宋宜笑不相信这样的数额对于目前的宋家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可以随手打赏了自己这个不得宠的长女。
那么宋缘花这么大代价,他到底想干什么?
“顾公才来帝都,想给我们父女说和那会,爹倒是拿家产跟我谈过条件,可我当时明确拒绝了!”宋宜笑越想越觉得可疑,“爹现在给我这些,难道是想强买强卖不成?但他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还是他有其他什么盘算?”
她思忖良久无果,让锦熏把东西重新收回匣中后,等简虚白招呼客人告一段落,回后面来看自己时,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末了道,“我如今不方便出门,爹也向来不大爱理我——所以你若有空替我去问问他吧,这匣子到底是拿错了,还是他有什么吩咐?请他把话说明白,否则的话,我只能说无功不受禄了。”
简虚白看完匣子里的巨额资产后也有些吃惊,尤其是那个铁块,他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半天,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宋宜笑察觉到,便问:“怎么你知道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哪知简虚白却反问道,“这应该是差遣江南堂暗卫的信物!”
他想起来妻子幼年离开父家,对于自己的宗族根本不了解,是以解释道,“昔年海内六阀除了豢养私军、家丁、护院之外,也设有暗卫——苏家‘黛锋’、端木家‘簇锦’、卫家‘碧梧’、沈家‘饮雪’、刘家‘墨刃’,宋家则名为‘随风’,是阀阅的底牌之一!”
将那铁块举到妻子面前,示意她近观,“你看这上面的纹路,是不是篆字‘风’的一部分?”
宋宜笑随便看了两眼,蹙眉道:“问题是,既然是宋家底牌,给我做什么?”
“我明儿去拜访岳父吧!”简虚白也觉得宋缘此举出人意料,说句不吉利的话,把这么大宗资产,以及差遣暗卫的信物交给一个不宠爱的已嫁女,这种行为都有点像是在仓促托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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