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璎几欲吐血:“小姐!!!”
“我想好了,我就是认了我推了崔见怜,又怎么样?!”蒋慕葶咬牙切齿道,“她的丫鬟打坏了我祖母留给我的玉步摇,我揍她一顿也理所当然!她摔出了事,那是她活该她福薄她命不好!陛下还在呢,她姑姑可以替她在陛下跟前说嘴,我姑姑难道不能替我说话了?!”
又冷笑,“再说我的事儿,陛下都准了,她姑姑一非生母二非养母三非嫡母,难不成还想再指手画脚!?所以,我为什么要宜笑顶罪,我就推她了怎么样?一会太医诊断下来要是伤得不够重,我还想再揍她一顿狠的呢!”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宝璎举手扶额,简直想晕过去,都顾不上宋宜笑主仆也在了,冲口道,“您忘记上回在御花园里,南漳郡主跟魏王殿下……”
说到这里猛然噤声,顿了顿方苦口婆心道,“小姐,这是一辈子的事,陛下有多优容代国长公主殿下您不是不知道!这眼节骨上,咱们绝不能落下任何话柄!”
蒋慕葶咬了下唇,却依旧缓缓摇头:“我信表哥!”
宋宜笑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蒋慕葶喊魏王“表哥”而不是殿下,足见她与魏王之间,确实是有情谊的。
也不知道前世这两人没能结缡,究竟是魏王负了蒋慕葶,还是南漳郡主横刀夺爱?
还是,两者都有?
她止住思绪,淡淡开口:“蒋姐姐是贤妃侄女,也是准魏王妃。那崔见怜是崔贵妃侄女,却不知道今日之宴,她是否也已内定?”
她记得太子的同母弟、崔贵妃的小儿子梁王应该也到议婚的年纪了。
“大家都认为她应该是准梁王妃,但今儿这下血本的样子,我倒不敢确定了。”蒋慕葶掠了把鬓发,冷笑道,“那么高的地方也敢摔——多半是被捏住了把柄不得不玩命吧?”
“其实方才那样的摔法我也是敢的。”宋宜笑淡淡道,“无非是先下腰再滚上十几级石阶,只要石阶上干净,又注意不撞到两侧,慢说十几级,几十级滚下去也就是那么回事!”
蒋慕葶跟宝璎都呆住:“当真?”
“我家小姐练了六年舞,女先生们都赞小姐肯吃苦又有天份。”锦熏脆声佐证,“小姐说没事,那肯定摔不出事来!”
倒不是蒋慕葶跟宝璎没见识,一来当时事出突然,不及注意;二来练舞极为辛苦,娇气些的大家闺秀都是浅尝辄止,蒋慕葶就是个例子,宝璎虽然精明,却是正经丫鬟,自不可能去学舞乐。
学艺不精,本身对此又没什么兴趣,自不了解,哪里看得出来崔见怜那一摔的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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