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宋宜笑拒婚之心不死,警告的瞥她一眼,“你死了还玉佩的那条心吧!”
宋宜笑:“……”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就指望靠你这金龟婿脱身了呢!
“回头你得空,给我绣点东西,带在外面旁人能看见的,比如荷包、香囊之类。”她沉默,简虚白却自顾自的交代起来,“绣得用心点……对了你绣技成不?太差劲的话,就算我不怕丢脸,带到皇外祖母跟前时,恐怕皇外祖母会对你印象不好!”
宋宜笑黑着脸道:“你不是知道我给太妃预备的寿礼就是一幅绣件?”
要没自信,她敢送这样的礼?毕竟寿宴上会被拿出来大家一起欣赏的——就算场面上都会说好话,可堂堂王太妃的寿辰,来贺之人谁不是富贵乡里出来的,眼界搁那儿,真是上不了台面的手艺,那就不是表达对太妃的感激,而是去专程丢脸了!
但简虚白振振有辞:“不是说你这些日子都在闭门赶工?谁知道是你自己绣的,还是身边人绣的?”
“……”宋宜笑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摘下香囊扔过去,“这香囊一针一线都是我亲手所做,不知道这样的水准,可能入太后娘娘的眼?”
简虚白也不客气,接在手里仔细打量了好一会,才满意的点了头:“不错!”
然后,他很自然的把香囊朝袖子里一塞,显然不打算还了。
宋宜笑扯着嘴角提醒:“这个颜色跟花样,都是女孩儿家用的。”
你确定你能带出去?
“你真是不识好人心!”简虚白嗤笑道,“你也不想想,皇外祖母虽然还没见过你,对你谈不上真正的好恶,但你的身世叫原本简单的下定变得那么棘手,皇外祖母心里总归不大痛快!如今若不设法打消她老人家对你的那丝不喜,回头拜见时,再遇见什么人挑唆下,有你苦头吃!”
取出那个香囊扬了扬,“皇外祖母喜欢安分守己的女孩儿,常说女红要静得下心来才能做好,我过两日进宫,带给她瞧瞧,自有你好处!”
宋宜笑敏锐的抓住重点:“谁会挑唆?”
“最需要敬而远之的就是长兴。”简虚白淡然道,“我小时候跟她见得多,她好像有点误会。这回我说看中了你,她非常不高兴,听皇外祖母跟前的人说,皇舅母私下开解了她好几回,她仍旧不大听得进去……你回头要是碰到她,多长个心眼!”
沉吟了会,又道,“除了长兴,其他人就算心里烦着你,面上也不会流露什么的。你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我觉得你应该应付得来!”
这种情况宋宜笑早已料到,如今听着也没什么不满,想借光,哪可能不付代价?再说,简虚白特意提醒这些话、又要走香囊,倒也打消了她一直以来的那份怀疑:就是怕他为了杏花林中凉亭的那一瞥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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