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年月的事情了?!”宋宜笑闻言面上闪过一抹尴尬,把脸转过去,哼道,“再说我那还不是怕送的东西不如人家意,叫你不称心了?”
不过既然说到飞暖,她沉吟了下,又把头转了回来,小声道,“如今新君人选迟迟不能决定,他们母子一直被押在狱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死是肯定不会死的。”简虚白将剥好的橘子一分为二,一半放在案上干净的地方,一半拿在手里慢慢的抽着橘络,也轻声道,“毕竟得留着让新君登基之后公开处置呢!到时候若交不出两个活人来,狱卒自没好果子吃!至于说受罪,飞暖应该比较难熬,庆王的话,估计要好点。”
毕竟庆王年纪小,不禁折腾。
说起来这孩子其实挺冤枉的,然而世风如此,他这个身世要么不揭露,现在既然已经大白于天下,那是怎么都没活路了。
宋宜笑虽然觉得庆王可怜,不过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与端木老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作为端木老夫人的晚辈,且是端木老夫人一番谋划的得益者之一,自然不会忘恩负义的说老夫人不好。
所以顿了顿之后岔开了话题:“我记得咱们才成亲的时候,你许诺说春天花开的时候带我去占春馆玩,结果一晃几年过去了,好像一次都没履行过?”
简虚白闻言尴尬道:“新君这件事情,我估计年前怎么都会定下来的。明年定然可以抽出时间!”
“那也得我去得了占春馆呀!”宋宜笑白了他一眼,目光扫过自己还不明显的小腹,“到那时候我肯定行动不方便了,动得了吗?”
两人正拌着嘴,忽然有下人脚步急促的走过庭院,跟着带着惶急叩响了门:“侯爷、奶奶,晋国大长公主府里来了急报!”
夫妇闻言都是脸色一变!
好在虽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却也不至于是噩耗——下人顿了顿之后继续道,“大长公主殿下病情加重……方才醒过来之后,发话说要见侯爷!寿春伯爷亲自叫开坊门来了咱们府前,如今正请侯爷立刻前往!”
这三更半夜的,燕侯府又只夫妇两个当家,晋国大长公主那边也没提宋宜笑,简虚白匆匆穿了外袍,拿起狐裘边披上边道:“那你就不要过去了,免得府里没人主持,朝平他们被吓着!有什么消息我打发人回来跟你说!”
宋宜笑知道晋国大长公主府那边现在定然有点兵荒马乱,自己既不是大长公主想见的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因为身孕,得叫那边留意着自己,去了不过是给那边添乱,是以虽然也很担心晋国大长公主,但还是点头:“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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