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跟二哥二嫂也还罢了!”聂舞樱在闺阁里的时候,虽然一直锦衣玉食,但生父不详;生母晋国大长公主不止她一个孩子,又醉心于酒色;兄姐不是已经成家立业,就是不常见面,即使偶尔团聚到一起,她因为身世尴尬以及年纪小,跟大家说不到一块去的缘故,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直到宋宜笑嫁给简虚白之后,因为姑嫂年岁仿佛,宋宜笑又不轻看小姑的出身,聂舞樱才被她带着,渐渐的开始出门,跟其他兄姐的来往,也因此增加。
所以即使聂舞樱现在知道简虚白不是她兄长,两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了,燕侯府在她心目中,亲切程度却也仅次于肃泰帝以及晋国大长公主。
这会竟是毫无怀疑的相信了宋宜笑的话,只悲凉道,“四嫂你知道我刚才被召进宫去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跟我说什么吗?!”
宋宜笑心想果然这小姑子是因为太皇太后才来的,她问:“太皇太后说了什么?”
“她说——”聂舞樱今天之所以执意来燕侯府,其实倒也不真是急于问个明白,否则她早在晋国大长公主府听清江郡主他们说个大概,就会直接过来这边了,促使她此刻前来最直接的缘故,其实还是太皇太后今日的所作所为。
聂舞樱纵然察觉不出太皇太后的算计,但她本来就因为即将做皇后感到惴惴不安了,亲生外祖母不但不指点她前途,反而直接要求她绝了生育——聂舞樱心里哪能不难受?
如今肃泰帝忙得很,抽身出宫都没有时间,就算有这个时间,这种事情聂舞樱也觉得不好跟他开口,本能的想找个可信的女伴倾诉。然而晋国大长公主已去,清江郡主跟寿春伯夫人忙着操办后事之余,还要顾各自的子女,尽管她们没有明说过,让聂舞樱这眼节骨上别去打扰。
但之前吊唁的时候,言谈举止中也流露出了不希望再有什么麻烦的意思。
聂舞樱看了出来,今日出宫之后,思来想去,唯一能找的,却也只有宋宜笑了。
可是这会正打算跟宋宜笑说时,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还说“没有希望四哥扶持我的意思”,这会再跟嫂子讲太皇太后劝自己自绝生育以保性命,万一嫂子以为自己是在兜着圈子求助怎么办?
是以顿了顿,生生咽下了满腔委屈,只道,“太皇太后说的其实跟大姐他们差不多,不过我总觉得我要亲自听四嫂您说了才好信的。果然他们到底说一半藏一半……”
说到这里眼里又噙了泪,呜咽出声,“既然当初错在娘,错在太皇太后,即使四哥逼死了娘,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那到底是我生身之母,所以这次之后,我也不会再喊他‘四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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