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肃泰帝抬起头来,扶住妻子的肩,沉声道,“不过我也跟你说实话,眼下我没有能力承诺,以后后宫只你一个。”
自古以来,帝王三宫六院是常态,前雍时候的永平帝,据说与闺名“如绘”的苏太后,可谓是一生都如胶似漆,但即使是永平帝的后宫,也是有过一位贵妃一位昭仪,以及若干低阶宫嫔的。
即使那些人都是摆设——肃泰帝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将来可能达到的程度,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
他知道他在后宫这个问题上,不可能为妻子力争到底。
他没有那样的能力。
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即使他真正大权在握,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了,可苏太后还在。
肃泰帝虽然对聂舞樱真心实意,然而他终究不是为了两情相悦可以放弃一切、可以无视生身之母的人。
所以他必须作出一定程度的让步,否则苏太后只怕会第一个亲手弄死聂舞樱!
毕竟没有一个母亲,会喜欢给自己儿子带去巨大压力与麻烦的儿媳妇。
肃泰帝只能向妻子保证两件事:后位与储位。
如果聂舞樱是卫皇后,此刻必定会长舒口气,甚至对丈夫心怀感激。
然而她不是——所以尽管知道丈夫自己也很无奈,她神情还是迅速的黯淡下来,落寞道:“我知道。”
“听说你今儿还去了燕侯府,见了宋表嫂?”肃泰帝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很是难受,但他眼下也想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只不住抚着她散落肩头的发丝,沉默了会之后,他决定岔开话题,“你跟表嫂说这事了吗?表嫂可说什么?”
“我没跟表嫂说,我怕她妊娠在身,还要为我操心。”聂舞樱摇了摇头,道,“不过表嫂跟我说了长辈们的许多事情……”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我本来要找四哥去问个究竟的,现在倒觉得,根本没脸见他了。”
肃泰帝沉吟了下,大致猜到宋宜笑跟她说了什么,伸手握了握她臂,安慰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如果燕侯还不能释怀的话,今日宋表嫂又怎么会接待你呢?”
“那些内情,之前太皇太后跟大姐他们,都没跟我说。”聂舞樱望着帐外的灯火,神情有些埋怨有些厌烦,“他们话里话外,反倒有些撺掇着我恨上燕侯府的意思——”
她说到这儿住了嘴,眉宇之间掠过一抹难过:其实聂舞樱真正感到不高兴的,倒不是察觉到嫡亲外祖母以及异父兄姐,试图唆使自己做给晋国大长公主报仇的急先锋。
毕竟人都是偏心的,聂舞樱自己觉得没脸给生身之母报仇,却可以理解他们对燕侯府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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