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晚了,您也累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议?”赵妈妈虽然瞧韦婵懂事知趣,察觉到她在寿宴上吃了亏后,一时不忍帮她告了状,但归根到底最关心的还是宋宜笑,这会见她操上心,忙又劝,“您方才还说不要打扰表小姐哪?”
“那就明天问。”宋宜笑也真是困了,掩嘴打了个呵欠,从水里站起身,“不泡了,更衣吧,我得赶紧去睡!”
赵妈妈忙捧过帕子,给她擦干身体,穿上亵衣——因为简虚白已经离开,这含霞小筑没男子,天色又晚了,所以宋宜笑只在亵衣外面披了件外袍,把中衣、罗裙什么的拿在手里,就趿着木屐走过回廊,踢踢踏踏的上了楼。
“锦熏你今天也累了,自己安置吧,被褥我自己铺一下就成。”宋宜笑走到一半,听见底下动静,见锦熏揉着眼睛要跟上来伺候,就停了脚吩咐,“你好好睡一觉,明儿还得做事呢!”
锦熏本来还想坚持下的,无奈确实乏到极点,爬了两步楼梯差点栽下去。只好含糊的告个罪,昏头昏脑的退回楼梯下,摸到睡榻的边沿就迫不及待的爬上去,几乎是倒头就睡着了——本来给宋宜笑陪夜,是上楼睡脚踏的。
但宋宜笑榻前那张紫檀木包金鼓足的脚踏虽然华贵,却太硬了点儿。尤其是春夏,连多铺床褥子都不成,往往一觉睡下来,不但没能解乏,反而腰酸背痛。
所以宋宜笑就把陪夜的地方改成了楼梯下,摆上竹床,好让丫鬟睡个安心觉。
当然平常她安置前,锦熏还得先上楼,替她铺好被褥、检查门窗、看过茶水点心无误,等宋宜笑躺下,再给她放了帐钩,问过没有其他吩咐了,方可下楼自己睡。
今晚宋宜笑免了锦熏的差事,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她拨亮了灯火,先去关了半开的窗,又给自己调了盏玫瑰露喝了——这个习惯是韦梦盈的教导,道是养颜——这才拿了条帕子,边挑起帐子朝里走,边擦着自己在浴房里只擦到半干的长发。
这会帐子是放着的,与平时整齐勾在帐钩里的情况恰好相反。
不过宋宜笑也没觉得奇怪,只道是简虚白走时没收拾。
她毫无防备的走进去,借着被帐帘滤过之后朦朦胧胧的灯火,极放松的朝榻上一坐——可!怕!的!是!
身下传来的不是丝被柔滑冰冷的触觉,而是温热坚实的人体!
这一刻的毛骨悚然,无以形容!
宋宜笑连擦头发的帕子什么时候掉了都没发现,触电般蹦起来就要尖叫!
但叫声未出,一只手却更快一步的从她身后绕出,及时捂住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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