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界之窄,简直就是井底之蛙,对于“王爷”二字的理解,只能依靠他那自以为是的臆测。
莫说王爷,随便一个皇亲国戚,都有领兵打仗,浴血沙场的勇武。
毕竟“六艺”乃是皇亲国戚的必修课,自幼就要苦练骑射战法。
拥有无数名师教导,自幼苦练,却不如一个普通乡野莽夫?岂有这等道理!
明王也好,世子李郎也罢,哪个不是万夫不当之勇。
就连李章,精于文治,也并不代表他就不会武功。
他亲自奔赴战场,率领大军攻伐的例子还少吗?
“本王自然会留下活口,审问出乌赫黎的藏身之地,至于你,必死!”
面对秦风毋庸置疑的冷喝,陈颜宗不甘心,他爬起身,拔出手刀,恶狠狠的盯着秦风。
“老子这辈子,必成大事,岂会败在你手里?”
“秦风,你想杀我?做梦!”
“我乃陈颜宗,这个名字,早晚要名震天下。”
听着陈颜宗的豪言壮志,秦风只是轻飘飘的丢给他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陈颜宗暴怒:“放你的屁!”
“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何时。”
陈颜宗直接朝着秦风冲了上去,当秦风刺出马槊时,陈颜宗根本不躲,因为他知道,秦风驻足在原地,根本无法借助马势,那么注定力道不强。
正如陈颜宗所料,马槊刺在胸甲上,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便再也难以深入分毫。
陈颜宗一刀砍断槊柄,再次挺进,瞬息之间已经到了马首位置。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陈颜宗坚信,秦风一定会被吓得肝胆俱裂,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时,结果却绝望的发现,秦风的眼神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那么冷冰冰,不屑一顾。
下一刻,秦风一拉缰绳,胯下战马,竟然直接朝着陈颜宗撞了过来。
砰!
陈颜宗再次倒飞而出,这一次,直接摔得五脏六腑都颤抖。
他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呆呆的看着秦风:“混蛋……”
秦风高高坐在马背上,嗓音清冷:“井底之蛙,你可知,本王在马匹上花了多少心血?”
“我北溪县驯养出来的战马,都是敢于跟随重骑兵破阵的良驹。”
“还有,谁告诉你,本王只会躲在阵后指挥?”
“本王率领大军,与北狄陈斯恶战之际,你还靠着溜门撬锁,打家劫舍过活。”
“拳脚功夫,到了战场上,毫无意义。”
“甲胄可以抹平所有拳脚优势,体力和耐力才是正道。”
秦风翻身下马,从马鞍上抽出战刀,迈步朝着陈颜宗走去。
“本王想起来了,当初在茗县,如果不是乌赫黎舍命救你,你早就被马蹄踩成肉泥了。”
“区区穷寇,也妄图成为本王的对手?狂妄到了极点就是愚蠢。”
“若是乌赫黎,本王还会派兵围杀他,至于你,杀鸡焉用牛刀?”
什么?!
杀鸡焉用牛刀?
这句话对于陈颜宗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他发誓不惜一切代价,闯出一番伟业,结果到头来,在秦风面前,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秦风,你给我去死!”
陈颜宗再一次抓起手刀砍向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