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县令还说了,秦王此举,未免有不臣的嫌疑。”
说到这,县兵半开玩笑道:“按照县令的脾气,此时恐怕已经上书,向朝廷弹劾秦王了。”
真是新鲜!
谢云儿直接被气笑了,若不是秦风的苦心经营,北境现在还是一片不毛之地。
可以说,没有秦风,就没有北境的今天。
结果在北境这片土地上,竟然还有人如此不待见秦风。
谢云儿打心眼里替秦风不值,她刚要出言驳斥,却被秦风伸手拦住了。
秦风对这位安远县令,甚是感兴趣,同时心里也暗暗庆幸,幸亏他抽时间来了一趟安远县。
否则将来大梁对北境用兵,还不等开打,安远县令已经打开城门,迎接王师了。
秦风向县兵道了声谢,便带着众人,进入安远县,直奔县衙而去。
前往县衙的路上,安远县的街景风貌也映入眼帘。
无论是繁华程度,还是街道仿佛的修缮,都与北境其他县城,大同小异,没有什么特殊的。
如此说来,安远县令虽然算不上什么有能力的官员,但至少也不差。
为了摸清楚安远县令的为人,秦风蹲在路边,冲着一个卖菜翁问道:“老先生,能向您打听一个人吗?”
卖菜翁上下打量着秦风,见此人穿着不俗,器宇轩昂,身后还跟着不少人,就知道此人来头不小。
他连忙点头回应:“公子想打听谁?”
秦风脱口而出:“本县县令。”
听到这话,卖菜翁顿时警惕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打听县令?”
“我就是一个卖菜的,啥也不知道,你们还是去向别人打听吧。”
见卖菜翁的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秦风一度怀疑,安远县令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主,不然怎么会把当地百姓吓成这样?谈县令而色变。
秦风连忙换了一个口吻。
“老先生,你别多想,我们就是初来乍到,打算去县衙办个路引,只是一路上来,花了不少钱,实在是怕了。”
“进县衙之前,先搞清楚本地县令的为人和行事风格,到时候也能少花点钱,不是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卖菜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重新露出笑容。
“你早说啊!”
“放心吧,我们县令不是什么贪官污吏,向来恪尽职守,你只管去办就是了,绝不会额外让你花钱。”
得知县令在民间的名声不错,秦风就更加疑惑了。
既然这县令不坏,为何卖菜翁刚才谈之色变?
“老先生,你可别糊弄我,倘若县令如此好说话,为何你刚才却避之不谈?”
“你该不会是县衙的托吧?”
一听这话,卖菜翁脸色顿时一垮,没好气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我好心帮你指点迷津,你竟然倒打一耙。”
“我之所以不愿意提起县令,只是担心……你们是秦王的人。”
秦风心头一动,暗叹这里面果然有事。
谢云儿实在是忍不住了:“秦王怎么了?秦王绝不会对任何好官下手,若县令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畏惧秦王?”
“难不成,有人在这里败坏秦王的名声?”
见谢云儿反应如此之大,卖菜翁不由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