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大理寺卿乐了。
终于有人出来挡箭了!你们使劲掐,别殃及本卿便是。
秦风早就注意到太常寺卿也在场,当即反问:“刘澜乃本案主犯之一,太常寺卿身为刘澜之父,本应避嫌,为何也在堂中?”
太常寺卿轻哼一声:“你状告十一皇子,而非刘澜,本卿何须避嫌?而涉及皇家之事,我太常寺理应在场督办,合乎法理。”
这老狐狸,倒是有些口舌。
可惜……
秦风耸了耸肩,一脸理所当然:“既然太常寺卿不用避嫌,岂不是变相承认,刘澜之罪名确凿,无需申辩?那刘澜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调戏我家长姐,所有百姓皆有目睹,这等不计影响,抹黑京都子弟清誉之人,我称他为贼,有何不妥?”
太常寺卿脸色一黑,咬了咬牙。
若刘澜被定为贼,身为太常寺卿,最不济也要被定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而太常寺主司科举、祭祀、礼仪诸事,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德“字。
刘澜调戏女子之罪,绝非儿戏,一旦落实,必遭牵连!
太常寺冷声低喝:“定罪乃是大理寺的职权,岂容你一个小小十户评断?沈青辞乃督战大臣之女,刘澜纵使再狂妄,也断然不会主动挑衅,我看分明是恶意栽赃!”
看着太常寺咬牙切齿的模样,秦风不由一阵冷笑。
这就开始撒泼打滚了?
这才哪到哪!
秦风脸上笑意更甚:“刘澜不会主动挑衅?难道太常寺卿是暗示我,刘澜乃是受十一皇子怂恿?”
太常寺卿一阵哑口无言,那十一皇子再废,身份地位摆在哪,怎能将责任推到十一皇子身上?
眼看着太常寺败下阵来,旁观的张修业,当即站起身,指着秦风怒喝:“大胆!你口口声声说此事乃十一皇子怂恿,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栽赃!咱家限你一炷香时间内拿出证据,否则便落实你栽赃皇子之罪,处以极刑!”
秦风早就料到,张修业这个搅屎棍闲不住。
当即笑眯眯的反问:“你个阉人,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此言一出,张修业先是一愣,随即盛怒:“秦风,你怎敢如此无礼!”
太常寺卿连忙补了一嘴:“张总管乃圣人近侍,岂容你诋毁?!真真无礼!”
大理寺卿装作没听见,就这么坐在书案后,吏部官员更是不吭气。
面对张修业和太常寺卿的呵斥,秦风却掏了掏耳朵,不以为然:“我说错了?”
“此乃大理寺,你一个内务总管,在此旁听,然后将堂上之事如实转述给主人便是,你一个传话的,哪有你插话的份儿?”
说到这,秦风嘿嘿一笑:“你个阉党,莫不是想要干预朝政?”
这等高帽子戴下来,张修业瞬间没了动静,毕竟大梁自开国以来,最忌讳的便是阉人干政。
张修业不敢在法理上反驳秦风,便话锋一转,从道德上谴责:“你无礼!”
秦风笑了:“我就无礼了,你能咋地?你个阴阳人烂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