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为了公事国事,每年操劳几天,又在家歇息几天?陛下去年一整年,只回了后宫十二次,去交泰殿二十五次。秦大人,你还想让陛下操劳到何种地步?难不成,陛下连休息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秦天虎早就料到帝党官员,肯定会从中作梗。
因此从容不迫地回敬:“在下每年在职三百天,父母过世,在下都未曾回祖地守孝。”
“国师每年在职多少天啊?”
“恐怕连一百天都不足吧!”
田元寿一阵语塞,过了许久才沉声回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老夫在职期间,京都各种宗教典礼,可从未出过岔子。”
闻言,秦天虎不由一阵冷笑:“哦?那世子李郎,战死沙场,衣冠冢返京,却拖延了一个多月才葬入皇陵,又该怎么说?”
田元寿脸色一白,此事,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当初,刻意使绊,拖延李郎下葬的时间,算是彻彻底底把秦风给得罪了。
以秦风的为人,自然是睚眦必报。
如今面对秦风的老爹,田元寿不由阵阵心虚。
就在这时,东营驻军大将军马默,低声喝斥:“秦大人,陛下身体有恙,你还能逼陛下不成?”
不等秦天虎回应。
龙虎军大统领赵离,直接往前迈了一步,盯着马默怒目而视:“秦大人乃兵部尚书,这京都乃至天下的兵马调动,秦大人都有权干预。说到底,你马默也是秦大人的属下,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胆敢僭越,休怪老夫翻脸!”
凡是武将,都是火爆脾气,马默也不是泥捏的,岂会容许赵离如此呵斥?
当即大声回敬:“赵离老匹夫!你作为龙虎军大统领,本该是这京都臂膀,如今却弃明投暗,还有脸在这朝堂上狂吠!”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龙虎军虽兵强马壮,我东营大军也不是好惹的。”
“这朝堂之上,陛下还未发话,岂有你说话的地方?我看你分明是要欺君,我东营大军,自然要勤王平叛!”
就在这时,西营大将军唯恐天下不乱,居然也站了出来,怒视着赵离。
“你龙虎军立场不坚定,不代表所有京都驻军,都与尔等同流合污。”
“我等世代蒙受皇恩,任何人胆敢对圣人不敬,我西营第一个不答应!”
赵离心里一阵冷笑。
说得比唱的好听,这东西大营的将领,全特娘是中原帝党的嫡系,说得再直白点,与李氏皇族祖上沾亲带故,顺着族谱往上翻,不用翻十代,全都是一家人。
他们自然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梁帝一边,帮亲不帮理。
“东西大营,你们一起上吧,不然世人还要笑话我龙虎军,以大欺小。”
赵离这句话,算是彻底把火药点燃了。
东西大营两个将军,当场暴怒,指着赵离,怒喝平叛诛贼,已经直接把赵离打成了乱党。
殊不知,赵离也是桃林党的骨干成员之一。
赵离是乱党,岂不是整个桃林党,都是乱党?
户部尚书李旭,眼神不善:“两位将军好大的口气,你东西大营的军费,也都是由我户部拨的,是不是要把我户部也一并平了?”
马默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咒骂,但是一想到今年的军费还没发,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