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今年的各类税收,总进项,大概有一百万两银子左右。”
“而北溪县却是……三百万两银子。”
听到幕僚给出的数据,赵焕苏被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
要知道,禹城作为北狄第一雅城,文人墨客云集,这经济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就算放眼整个北狄,禹城也能排到前十。
而一个北溪县的总财政收入,居然是禹城的三倍!
换言之,北溪县百姓的个人收入,也是禹城的三倍。
而且北溪县的制度,天下独一份,百姓上缴的税率极低,只有两个税种,便是地税和粮税。
地税以实际使用的土地面积为准,包括房屋、田地等名目,一个普通三口之家,每年上缴的地税,撑死也就三百到五百文钱。
而粮税就更少了,不种地的百姓,甚至根本不用交粮税,种地者,则是上缴全部收成的二成。
北溪县从百姓身上收到的税,一年下来,还不到二十万两银子。
但百姓的个人收入,却达到了惊人的十两银子!
而且这十两银子,还是取平均值,一些肯干能干的百姓,一年甚至能够收入十五两银子,这收入足够秒杀绝大多数私塾先生。
那北溪县,竟然已经全员“中产阶级”。
赵焕苏被惊得后背发凉,这才过去了多久,秦风就已经把北溪县发展成了这么恐怖的地步。
藏富于民,鬼知道北溪县百姓手里,到底握着多少钱财!
到时候,若是面临战事,秦风只需要稍稍增加点税率,就足够支持一场战争了。
这还只是百姓方面,北溪县财政税收的大头,是商业税!
三百万两银子的总收入,其中商业方面贡献了二百八十万两银子,占据绝对的交税主力。
按照幕僚的说法,北溪县的商业极其发达。
任何人都可以从商,而且只要开门做生意,去衙门领了一种名叫“工商执照”的证件,就受北溪县的法律保护,哪怕是一个街边卖豆腐的小摊贩,也不敢有人找麻烦。
再加上北溪县百姓极其富有,消费能力更是变态,就算北溪县的商业税收得很高,但商业氛围却无比兴盛。
别说北溪县本地人,就算是梁国各地商户,都纷纷涌入北溪县开铺子。
如此良性循环,北溪县的发展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
在北溪县的带动下,梁国北境的周边县城,也开始发展。
而秦风,作为天禄侯,北境之主,可谓是富得流油,又岂会看上区区几万两银子?
可是……
要说他看不上,之前要那一万两银子的时候,却又屁颠屁颠的。
赵焕苏一头雾水:“这个秦风,真叫人捉摸不透。”
幕僚也跟着苦笑:“其实也很好理解,按照那姓柳的说法,秦风似乎……把他个人财务,与北溪县和北境的财务分开了。”
“北境的财政税收,专门用来发展北境,与秦风的个人腰包,不是一回事。”
一听这话,赵焕苏更加疑惑,他身为城主,整个禹城的钱财,都由他一手调动。
禹城的钱,就是他赵焕苏的钱,不然当这个城主,还有什么意思?
秦风倒好,居然穷自己,富百姓,莫不是把自己当成大善人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