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哪容的聂星反对,执意要去钓一条草鱼回来,加上他的耳朵又听不清,自个儿从屋里拿了钓鱼杆上山去了。 ( . )
聂星无可奈何,也只得跟着去!
后山的情景已与三年前大不相同,后山是一块一块的梯田,以前这里的稻禾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片了,但是现在,全部都是齐人高的杂草,乱草丛生,什么都没有种。
荒凉,孤寂,落寞!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记得小的时候,这里的良田都是有人抢着种,谁家的田分的少一点,谁还会心生抱怨。但是现在,这样的良田竟然这样生生的被抛弃掉,什么都不种。
“唉!”爷爷摇摇头,“真是造孽啊,都跑到南方打工去了,家里的田都没人种了!”
难怪村子里面那么安静,连个年轻人都见不到,什么堂哥堂姐,一起长大的年轻人,连个影儿都没有。
山还是那样的山,田还是那样的田,所不同的是,上面所留下的记忆已经远去。
物是人非!
鱼塘还是那个鱼塘,上面漂着一层鲜嫩的水草,这应该是爷爷早上放的。几条正在拖草的草鱼见有人影晃动,尾巴一甩,慌忙沉到水里去了。
“嘿嘿!过年的时候没有放水捉鱼,现在这鱼都有四五斤一条了,肥的很!”爷爷站在鱼塘边上,望着刚刚沉下去的草鱼,脸上美滋滋地笑道。
“啊,爷爷,你去年没放水捉鱼啊,那多可惜啊!”小时候,聂星过年之前最期盼的事情之一就是别人家鱼塘放水捉鱼,这样可以下去捡小鱼和田螺,这样就有鱼和田螺吃,挺有意思的。
“承包个鱼塘就是找点事做,不然整天晃来晃去心里没个着落。再说了,你爷爷现在不比以前啦,以前上山砍柴都不喘一口气,现在早上寻点鱼草中途都要休息好几次。爷爷老啦!”
看着爷爷那花白的头发和他那瘦小的身子,聂星真的感觉到,爷爷现在已经是风烛残年了。
从旁边的土里面挖出一条蚯蚓,勾在鱼钩上,丢进鱼塘里面,没到一分钟,就有大鱼上钩。
“上钩了,上钩了!”见有鱼上钩,爷爷非常高兴!
然后猛地一拉,往上一提,一条肥大的草鱼露出水面。
露出水面的草鱼似乎意料到了自己的命运,拼命地挣扎,庞大的弹跳力震的鱼杆一晃一晃的,整条鱼线失去了平衡,开始左右摇晃。
爷爷也没想到这条草鱼的力量竟然这么大,手上的力道不足,鱼杆下落,整条草鱼又掉进了水里面。爷爷一个站立不稳,整个身子向前摔去。
聂星惊的心脏都差点蹦出来,连忙向前一步,双手立马扶搂住爷爷的腰,把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幸好是站在爷爷的旁边,否则爷爷整个人都会掉进鱼塘里面。
这一刻,聂星才发觉,爷爷的身子竟然这么轻,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一点重量。
“呵呵!想不到这草鱼这么大力,差点把我拉进水里!”爷爷不但没有惊慌,反而笑了起来。
聂星松开爷爷的身子,全身冷汗直冒,刚才着实吓死人,要是爷爷出了什么问题,他可不能原谅自己。
“没事,没事!”爷爷拍了一下聂星的肩膀,脸上满是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