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蝼蚁,你们就是狗!”
“只配给我们看家护院,懂了吗?”
办公室里,陈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已经连生气的力量都没有了。
他知道,平日里陈光烈再狂妄,也不敢说这些话。
但如今,陈光烈不知道在哪里,大概以为只有一个姜河在场,所以才敢这么狂妄。
却不知他的一言一行,全给拍了下来,并且公诸于众。
这时候,大楼外面反而安静了。
可越安静,陈望就越担心。
大楼外。
“你们都听到了吗?”
“原来在陈家眼中,咱们就是一条狗啊,呵呵。”
“我们也就算了,但姓陈的不拿一个营地的人当人看,这就过份了。”
“这不奇怪啊,连我们在他眼里,都只是一条狗。”
“你还指望他把营地的平民当人?”
“陈家,挺豪横啊。”
“是啊,挺横的啊。”
“这么横,怎么陈望不敢出来说句话。”
“是不是因为,我们这些人不配?”
“是因为,我们这些狗奴才,没资格让你陈望见一面吗!”
怒吼声宛若海啸。
冲击得陈望手脚一阵发抖。
他叫来助理:“你去请基地的陆指挥。”
“请他过来,我有话想跟他说。”
助理点点头,从另一扇门离开。
陈望往手机里看去,便见那姜河还在劝说。
“陈少爷,人死为大。”
“就算是营地里的平民,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呐。”
“据我所知,那里面有个退休老教师,他每天都在给营地里的孩子们上课。他死的时候,还在做着教案......”
“还有一个勤勤恳恳工作的父亲,他正在攒钱,想用这笔钱换他和孩子到地城里生活。”
“还有一个小女孩,她喜欢画画,并准备长大后去外面的天地看看,用纸和笔记录这个世界。”
“他们努力生活过,他们本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陈光烈怒吼:“闭嘴!”
“没完没了了是吧。”
“什么退休老师,关老子屁事。”
“把姓罗的尸体给我,你拿了钱,马上给我滚!”
姜河叹了口气,指着前面一个房间:“罗阎,他就在里面。”
“早点说嘛。”陈光烈这才松开了姜河的衣领,并往房间走去。
突然。
他停了下来。
接着一点点地往后退。
镜头一转。
陈望看到,画面里,那个房间中走出来一道身影。
不是罗阎是谁?
陈光烈猛地看向姜河:“你刚才不是说,他死了吗?”
姜河面无表情:“我骗你的,可以吗?”
陈光烈立刻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
姜河轻声道:“别喊了,你带来的人,想必罗阎先生已经解决了。”
陈光烈猛地看向罗阎:“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是饮马陈氏的族人。”
“只要我少根头发,我陈家人必定天涯海角的追杀你!”
“不,除了你之外,还有你的亲人,你的朋友。”
“你的女人。”
“所有跟你有关的人,都得死!”
画面中,罗阎抬起头,面向镜头,说了两个字:“是吗?”
这句话,仿佛不是在问陈光烈。
而是在问屏幕前的陈望!
画面就在这个时候消失了。
陈望一点力气也没有。
只是重复地说道:“废物,你这个废物。”
“这下陈家让你害惨了。”
“我也被你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