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对面的窄胡同里,阮轻芷看了一眼谷宵带来的人,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满头白发,身形佝偻。
“他是给我姐家送菜的,那晚他看到陆长盛偷摸摸的进了灵堂。”
谷宵眼睛发亮,大抵是觉得这一下终于能证明陆长盛是强害姐姐的真凶了。
阮轻芷深深呼出一口气,“那天是夜里,还隔着十几步远,还老眼昏花,他当真能看清?”
“他说他看清了!”
阮轻芷轻嗤一声,态度很明显。
“真的,他真的看清了!”谷宵急得跳脚。
“那京兆府的官差信吗?”
谷宵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带他去过京兆府了?”
“但凡京兆府肯信他的证词,重新调查你姐的案子,你也不会来找我。”说白了,他根本不信任她,只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她。
谷宵哼了一声,“京兆府的官员已经被你们陆家买通了,他们自然不会再管。但他是我费尽全力找到的证人,是我姐姐这案子唯一的突破口。”
阮轻芷默,查找强害韩夫人的真凶其实也不光是为韩夫人,也为她自己。
这是一个连环的谜题,解开一环才能去解下一环。
想到这儿,她看向那老人。
“大伯,那晚你当真看清了?”
老人忙点头,“我虽然年纪大,但眼神还好。陆二爷,我是见过的,那晚就是他没错。”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韩大人和韩夫人都是好人,见我家日子过得艰难,算菜钱的时候总是多给一些。”
阮轻芷又看了谷宵一眼,见他比上次在林子时候明显瘦了很多,左脸还有一道刀疤。
“陆家为你还了三万两的赌债,可是真的?”
谷宵有些心虚,“我,我确实赌了,可我只借了赌坊一百两,他们却要我还三万两,简直没有王法。”
“赌徒的话,我原不该信的。”
谷宵猛地抬头,眼眶已经红了,眼泪也在打转。
“我,我无话可说,但你不能不帮我姐,她是被你们陆家害死的!”
这是陆家大门开了,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阮轻芷指了指远处的人,问那老者:“您看仔细了,那晚可是他?”
老者伸着脖子眯着眼,左瞧瞧又看看,接着一拍大腿,“就是他,我看的真真的!”
谷宵露出喜色:“看,我没说错吧,老伯看清了。”
阮轻芷眯了眯眼,“是么,可那人不是陆长盛。”
“啊,不可能!”谷宵指着远处穿海青的男人,“分明就是陆长盛,你眼瞎了?”
“他是陆长洲,陆长盛双生大哥。”
这一下,谷宵傻眼了。
半晌,他才道:“他俩长得一模一样,谁能分清啊,反正就是他们兄弟俩中的一个。”
“你说你姐在凶手的背后刺了一下,我可以告诉你,陆长盛背上没有伤,陆长洲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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