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本坊,房府。
房玄龄满心疲惫,下值回来。
最近的事情很多,尤其是太子刺杀案,牵扯过大,陛下让他们几个重臣一起负责。
朝堂上的政务也不能太过耽误。
房遗直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热菜。
给父亲泡脚驱寒,热食暖胃,婢女按摩,舒缓筋骨。
“父亲,魏王那边来了消息,说今日齐王去了东宫。”
房玄龄点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魏王太过天真,以为陛下偏爱,便是天命所归。
加上历史各朝夺嫡成功之事屡见不鲜,嫡长子顺利继承少之又少,前朝今朝,皆是嫡次子继位,这给了魏王很大信心。
殊不知,夺嫡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果前几年太子那般情况,还挺有戏。
而近日来,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太子频频造势,更是执掌兵权。
自古以来,能执兵权的太子,又哪里简单过。
汉武帝往年的巫蛊之祸,太子跟皇帝都血拼成啥样了。
“大兴善寺那边,候长燕应该已经被说服了,也许就这两天,贺兰楚石就会被放出来。”
“父亲,我们要派人去先行接触吗。”
听到这话,房玄龄微微摇头。
“暂且不必,贺兰楚石很久没去过东宫了,出来后,必定先拜见太子。”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太子对贺兰楚石是不满意的,等其在太子那边受到冷落,再派人去进行接触,效果更佳。”
房遗直有些犹豫的问道:“如果太子并没有冷落贺兰楚石呢,那我们还是要派人去接触吗。”
房玄龄叹了口气:“这就是魏王去找齐王的祸事了。”
“太子通过齐王那边,知道魏王的目的后,便也能猜出,那日正旦,我去了大理寺。”
房遗直道:“太子丈人苏亶虽为大理寺卿,应该是查不到父亲的行动才是。”
“陈管家那边我一直都盯着的,他也应该没有把父亲的消息,传递给东宫。”
房玄龄道:“太子心计深沉,即便没有查实,也会猜测到这等情况,作出防备。”
“名义上是候长燕借着丢脸的名头,去关着贺兰楚石,实则是侯君集跟太子的意思,否则东宫千牛,又如何被一介妇女关住。”
“这些事,想必贺兰楚石,自己也有些想法。”
“即便是太子不会刻意冷落贺兰楚石,然人心冷暖,贺兰楚石自会感受到太子的变化。”
“这就是我们去接触他的最好时机。”
房遗直问道:“父亲,那贺兰楚石手里,到底有没有太子谋反的证据呢。”
房遗直担心,耗费了这么多的功夫,结果贺兰楚石手里什么都没有,那可就尴尬了。
毕竟现在所有的情况,都源自于父亲的推测。
房玄龄淡淡道:“贺兰楚石是什么人,贺兰后裔,家道中落,本身也有几分能力,几分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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