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见有人在卖糖葫芦,买了三串,另外一串是给长阑带的。
但李清懿有了身孕,不能多吃山楂,尝了一颗就给了长宁。自己去看一个
妇人的摊子。
摊位上摆了不少小孩子的绢花玩具,虎头鞋之类的东西。
大概真是怀了身孕母性泛滥,她竟然十分感兴趣,翻来覆去看了好久。犹豫着要不要买一些带着。可她这一路又不是游山玩水的,带这些东西难免累赘。
长宁在一旁一边吃糖葫芦,一边看李清懿手里的东西,这些东西哪配得上她的小少爷,京城比这精致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不过李清懿既然有兴致,她
陪着就是了,实在无聊,她便跟摊主的女儿搭话,「小姑娘,你陪这娘亲来卖东西?不冷吗?」
眼看这都入冬了,小姑娘才四五岁年纪,穿的可不多。
小姑娘怯怯的,却还是答了,「爹爹受伤了,要赚钱看病,俺来给娘帮忙,早点赚够看病的钱。」
这话说的好生心酸,长宁连糖葫芦都吃不下去了,将长阑那份儿递了过去。
小姑娘不敢伸手接,抬头去看她娘。
她娘连连道谢,小姑娘这才开心的笑了,还说自己吃两颗就行,剩下的分给爹娘奶奶和弟弟。
李清懿见她如此懂事,母爱越发汹涌起来了,就问小姑娘爹爹得了什么病。
妇人想起家中的情况,就有些忍不住抹眼泪了,说道:「朝廷征用船只运粮草,雇了不少苦力去做工搬东西,她爹不小心被砸断了腿……」
长宁问道:「搬粮食和棉衣不至于砸的这么重吧?」
「俺家她爹说,麻袋里面不是粮食,更不是棉衣
」
李清懿皱起眉头,「那是什么?」
「不知道……」妇人摇摇头,「俺们当家的不肯说,也不让俺问,但俺看着他身上全是淤青,肯定时常磕磕碰碰的。」
李清懿更加疑惑了,直觉这里头不太对劲儿。
朝廷已经是第三次运送粮草物资,若是再出什么差错,大靖这回可不止是要吃败仗那么简单了。
可如果是崇南人在捣鬼,林氏是冲那女国师的姐妹,还至于找不到船赶路?
八成是大靖内部有人捣鬼,中饱私囊?
妇人流泪道:「那,不让他去了,可他非说给的工钱高,趁着这会儿多赚点,今年就没那么吃紧了。到了年根儿底下好好办点年货儿……谁知道……」
当家的就这么倒下了,这日子是越发艰难了。
李清懿想了想,示意长宁拿了二两银子给她,「这几样东西我买了,不过你要帮我回家去问问,你男人抗的麻袋里面到底是什么。」
妇人愣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长宁说道:「我家公子脾气可不好,要是你拿了钱不办事,后果你可要想好了。」
妇人连忙道:「俺知道了!俺这就回去问当家的!」
李清懿闻言,又从长宁的荷包里摸出二两银子,「你雇一辆车回去,快去快回,我在前面的长通客栈等你,到时候,这二两银子也是你的。不过,事情要问清楚,可不能蒙骗我,也不能随处张扬。」
「是是是,俺明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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