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进了大殿,白千帆问他,“你把那位公公怎么啦?”
墨容澉斜了她一眼,真是个缺心眼子,都踢她了,还那位公公。没好气的道,“你少管。”
白千帆歪着头笑,“我知道您一定是踢回他了,对不对?其实您应该让我来踢,您踢的肯定重,他指定吃大亏了。”
是踢得重,都踢断腿了,可依他看,金保是占着大便宜了。奴才非议主子都是拔舌去命的罪,金保都上脚踢了,死上十次都不过分,只断了一条腿,可不是捡着大便宜了吗?
白贵妃自打墨容澉露面就一声不吭,此时也坐得远远的,低眉肃目抚着手上的护甲,心里恨他恨得要命,可脸上风平浪静。打过几次交道,她对墨容澉也算有所了解,他不像皇帝,凡事留三分情面,做事不会太绝,他是个混不吝,撒起野来,皇帝也镇不住。所以她不往跟前去,不吃眼前亏。
皇后慢悠悠喝着茶,墨容澉和白千帆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朵里,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平时是这种相处方式。并不是想象中的情意绵绵,倒像关系特别亲密的兄妹。
墨容澉低声数落白千帆,“你是猪啊,叫你跪就跪,在宫里,只要没犯错,就算见着皇上,也只需要行礼请安。奴才叫跪就跪,你真给本王长脸。”
白千帆头低低的,一声不吭,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墨容澉在她头上拍了一下,“行了,下回长点记性,肚子饿了吗?想吃什么?”
白千帆抬起头来,笑嘻嘻一张脸,“我想喝果露。”
墨容澉……简直要败给她了,说了半天,小丫头压根没听进去。
皇后掩嘴轻笑,真是个活宝贝。但是有一条,白千帆这里刚出事,楚王爷那边就得了信,他事先肯定是做了安排的,由此可见白千帆在他心里的分量。皇后出阁前就认得他了,他和黄甫珠儿的事,她是知道的。为了一段情,他颓废了这么些年。铁骨铮铮的男儿,一旦用了情,便是入骨入髓,自己或许不知道,旁观者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白千帆看着是个傻气丫头,却是个有福气的人。
渐渐入了夜,宫灯挑起来,在夜色中连成一串,像明亮的珠子。宴席摆在桂花坞,这里有一大片空旷平整的地,不远处有一片桂花林,前边是太明湖,湖里的花船上挂着彩灯,勾勒出船的轮廓,湖边有亲水台,上下三层,错落有致,湖水一层一层落下来,发出哗哗的声响,像瀑布一样,每年的中秋宴都摆在这里,无论在岸边还是登船赏月都是最好不过的。
中间用屏风隔开,一边是皇帝和臣子,一边是皇后和女眷,宫女太监们川流不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后妃们在宫女们的簇拥下,迈着莲步摇曳生姿,款款走过来,各种请安问好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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